现在萧媞筝能与沈阙成婚不仅填了他心头遗憾,还能将沈阙牢牢攥在皇室手中。倘若沈阙当真有拉山头的举动,萧媞筝也能牵制。“那这...沈卿可愿啊?”肃文帝问这一嘴时就已在心中考虑着成婚事宜。他想,他的女儿容貌艳艳,京中争抢着想做驸马的男儿只多不少,沈阙怎会不愿呢?可沈阙却出乎意料道:“禀陛下,臣未入京前曾说过此生绝不娶妻,定不负陛下期望辅佐皇嗣,如今太子品学兼优,超尘拔俗,臣未负陛下期望!”
“你,沈卿...你们?”
肃文帝难掩激动,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他从前总听旁人闲言碎语,说沈阙与萧媞筝相处不合。
他还总感遗憾。
沈家五房tຊ嫡嗣中,肃文帝对沈氏大房最为看重,当年他便写过秘旨送往定州。
招沈氏大房长子沈章沢为公主驸马,可惜天灾妒人,好好一个男儿英年早逝。
现在萧媞筝能与沈阙成婚不仅填了他心头遗憾,还能将沈阙牢牢攥在皇室手中。
倘若沈阙当真有拉山头的举动,萧媞筝也能牵制。
“那这...沈卿可愿啊?”肃文帝问这一嘴时就已在心中考虑着成婚事宜。
他想,他的女儿容貌艳艳,京中争抢着想做驸马的男儿只多不少,沈阙怎会不愿呢?
可沈阙却出乎意料道:“禀陛下,臣未入京前曾说过此生绝不娶妻,定不负陛下期望辅佐皇嗣,如今太子品学兼优,超尘拔俗,臣未负陛下期望!”
他离座洒开蓝墨朝服跪在肃文帝眼前,
“然年少无知狂自以是贤者仙佛不拘世爱,臣回京后确有非公主之倾心女子,自也不好欺瞒陛下,故收回前绝不娶妻荒唐之言,请陛下责罚!”
沈阙字语震耳,“承蒙公主厚爱,臣无福消受!”
萧媞筝气得呵呵两声,“沈先生这是在拒绝本宫?!”
“那沈先生倒说说你倾心之人是哪家的女子啊?”
“是啊,哪家女子?”肃文帝险些被沈阙一番话呛住,但实在好奇究竟是谁比过了他的女儿!
萧媞筝就是想借此控制沈阙,来之前就想好了一切他能反对的理由,可始终没想到他有什么倾心之人!
这是不近女色?!
沈阙心平气和道:“臣恳请陛下与臣重下一局棋,若臣赢棋,便说出女子是谁。”
守在一旁的宫人猛吸一口气!
赢棋?普天之下谁敢赢皇帝的棋?!
“好,朕便与你重开一局。”肃文帝抚着黑胡。
沈阙这意思是在说,若陛下想听,就叫他赢棋,若不想听,就叫他败棋。
一局下来,怎么样都是满盘皆输。
肃文帝还是起了玩心,一子一落毫不退让,棋盘风云搅动,殿内又只剩玉石落盘之声。
萧媞筝侯在一边看又看不懂,心里又很好奇不得不听,就这么被沈阙折磨到戌时!
天都入夜,长空如墨,突然一颗黑子从肃文帝手里脱落,皇帝满头大汗喘着气,“行了,你赢了。”
萧媞筝吃着桃花酥都快睡着,听到这句忙提起精神。
“快说,只要你说,朕给你赐婚!”
沈阙起身续跪,声如温玉,眼里满是柔情,“禀陛下...臣中意之人是...”
“崔雪时。”
“臣今生也只娶崔雪时一人!”
肃文帝刚端起茶杯,一口茶都还没咽下去就全吐了出来,“什么?!”
他直接从座上跳了起来,伸着手指点着沈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在沈阙跟前踱步。
难怪昨日巴巴地给人家求退婚圣旨,难怪回京后第一个拜访的是沈家!
难怪他会带着崔雪时回舅父家去拿什么聘礼!
原来...原来!
可崔雪时才与沈南瑾退婚,他要是将崔家女再赐婚给沈阙,那全天下人岂不觉得圣命随意?
沈阙没想过得皇帝赐婚,毕竟还未向她表明想求娶之意,崔雪时又似有些怕他。
“她不知臣心意,臣也不敢劳烦陛下赐婚。”
沈阙虽这么说,但肃文帝深知自己方才说出的赐婚已收不回来!
萧媞筝瞥着沈阙,双手直掐大腿。
“天晚了,臣告退?”沈阙道。
这是又给皇帝砸了个难题,肃文帝沉闷的大挥了挥袖,允他离开。
萧媞筝瞪着沈阙的背影,转头牵起肃文帝的龙袍。
“父皇!就算沈阙拒绝儿臣也无关紧要,但他想娶崔雪时定是有目的!”
“她才被封郡主,且还住着国公府,沈阙这是想拉拢崔雪时壮大自己的势力啊!父皇绝对不能赐婚!”
萧媞筝前几日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捏着沈阙的秘密,凭此嫁给了他。
那时的他已成为宰相,在朝堂上与她处处作对!
她忍无可忍说出他的秘密,然而满朝文武,甚至当上皇帝的萧荀也不信她。
而且梦里的结局是她被沈阙杀死在公主府!
虽然只是一场噩梦,但沈阙狼子野心确是事实!
她从梦中醒后并不知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可恰好一封书信告诉她,沈阙弑父杀兄,放火烧了祠堂!
肃文帝烦了,“够了!要不是你提了赐婚,沈阙会说出来?滚回你的公主府去!”
萧媞筝好生不服,冲出宣正殿侧门要找沈阙说个清楚,却只见他早已走下千步长梯。
梯下,青峯焦急地走来走去,见沈阙终于出来赶忙上前道:“先生,崔姑娘出事了!”
......
沈府大院充斥喜气,宅院内高挂的绯红缎子皆垂垂洒洒荡在夜风中。
崔雪时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费力睁开眼看着这间熟悉的屋子里满挂着胭脂赤色的纱幔,她自己还躺在一张软榻上。
心中忽地发慌,她用尽全身力气抬头,却发现桌上红烛摇曳,大大的喜字贴在墙壁。
何人成婚?
“吱嘎——”
房门发出响声,一道拉长的人影铺在崔雪时脸上。
她看清来人的模样,大吃一惊!
“沈南瑾?!你这是...做什么?”崔雪时揉着太阳穴,头实在好晕。
沈南瑾面目狰狞地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边解开婚袍边说:“雪时,从前是我不对,宋鸢那个贱人想毒害我母亲,现在人都已经跑了!”
“幸好母亲没真的发疯,要不然当真是要死在那贱人手里...”
“可我什么都没了,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他俯下身凑到崔雪时耳边,“今夜过后,无论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妻子。”
“将来你我共存亡。”
沈南瑾伸手撕开崔雪时的衣衫,她想要挣扎却发现手被绑住,“沈南瑾!你这是强抢民女!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求圣旨杀了你!”
“我强抢什么?你是我今夜就已过门的妻,那婚书上都盖了你的手印!”
沈南瑾轻轻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身都提了起来,疯狂地吻上她的肩头。
“放开我...沈南瑾...你就这么不怕死?”崔雪时挣扎的一句句听在沈南瑾耳中全是撩拨诱惑。
“我说了...今夜后你就是沈家正妻,我会努力让你一夜就怀上孩子...”
“况且今夜可是你舅父亲自送你上的花轿,也亲看着你我拜高堂!丈夫与妻子圆房也会死吗?”
嘶啦一声,沈南瑾撕开她肩膀的衫袍。
崔雪时慌乱踢开沈南瑾,她早该想到宣德泉带着食盒献殷勤定是没安好心!
可他说那是外祖母亲手做的糕点,并且崔雪时还是在宣德泉走后才吃下的!
没成想谨慎半天还是被算计!
崔雪时两腿拼命踢着沈南瑾,可他竟顺手捏上她的脚...
崔雪时泪眼婆娑:“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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