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个青年养老院二筒全文叙事集中,不枝不蔓,语言朴实流畅,二筒感情真挚感人。
背后说人是非,确实不是坦荡君子所为。这一点,楚洪涛无从反驳,只能默默受着。“这么说,他说的都是真的?”重建的爱情之塔原本就地基不稳歪歪斜斜,此时轰然倒塌。果然,幻象只是幻象,随时有破灭的可能,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梁风荷一把推开江上舟,缱绻的眼神变得冷峻凛厉,“你当我是什么?”“小荷,这中间有误会。”江上舟竭力稳住情绪,他的大脑正在快速运转,试图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合理的说辞。
梁风荷一怔。
其实,类似的猜测在脑海里盘桓了许久,不过一直刻意不去想罢了。
她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也不是傻白甜恋爱脑。
隔了这么多年,隔了无数的人和事,江上舟不可能一直等在原地。
之所以只字未提,不过是心存侥幸。
他们在天堂坳青年养老院重逢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
能走到拥抱亲吻这一步,更是不可思议。
既然明知道大概率是虚幻的肥皂泡,那就没必要考虑沉重的现实。
及时行乐,得过且过。
但楚洪涛刚刚的话,却如同一记炸弹在耳边炸开。
老婆,江上舟有老婆。
虽然早有准备,虽然还未明确答应破镜重圆的请求,梁风荷还是狠狠难受了一下。
她的心仿佛tຊ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扯动,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跟着隐隐作痛。
不过,脸上并没有表露分毫,甚至没转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过于平静的反应,让楚洪涛有点儿尴尬。
他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像嚼老婆舌多管闲事,找补道:“如果你不在意的话,就当我没说。”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在意?”梁风荷勾了勾嘴角。
隋主任黄厂长一行人出了场院,江上舟紧随其后,送他们出去。
二筒和胡贝朵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
他确实有这个本事,想要得到什么,肯定会全力以赴,钻营奔竞,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虽然不知道江上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一定不止是投资那么简单。
他必然有自己的计划。
想到这,梁风荷有些黯然,她怔怔地盯着那抹身影,或许自己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她自嘲似的笑了笑,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真的会有人不在意吗?”
“那你和他……”
楚洪涛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本来就搞不清女人曲折婉转的心思,更猜不出梁风荷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此时的表情,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于是直言道,
“你是怎么打算的?”
“没打算。”梁风荷长吁一口气。
其实她很清楚,今时今日,根本不可能掌控江上舟。
这场盼望多年的“复合”,不过是怀念那个热烈奔放、不顾一切的年轻女孩。
它很有可能是水中月镜中花,甚至是一杯毒酒。
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痛恨和渴盼,两种完全相反的矛盾情绪角力。
如同误入沼泽,越是挣扎,陷的越深。
“哦。”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楚洪涛沉默了片刻,还是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只是提醒,至于如何抉择,权利在你手上。”
“谢谢。”梁风荷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顺着她的目光,楚洪涛看到江上舟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也许是工作上的事进行得很顺利,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
不过还是暗戳戳地揶揄了两句:“聊什么呢?怎么一看见我,都不说话了?”
随后,眼神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下一秒,伸手搭在梁风荷腰间,用力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下,就像一个吃飞醋的丈夫。
正处于浓情蜜意期的情侣,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半点对方的不是?
楚洪涛觉得自己还是多此一举了,正打算默默离开,突然听到梁风荷开了口。
“聊你。”
她声线平稳,听不出任何起伏,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娇俏。
仿佛一朵挂着露水的美艳荷花。
楚洪涛生生顿住了脚步,他猜不透梁风荷接下来想干嘛。
“聊我?”
果然,江上舟有些意外。
他微微挑眉,收了收手臂,将人揽得更紧了些。
成熟男女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合在一起。
凹的凹,凸的凸,起伏的,炙热的,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向楚洪涛示威。
江上舟低下头,嘴唇有意无意在梁风荷耳边擦过。
不知道是情难自禁,还是故意做给别人看。
哑着嗓子,暧昧道,“我有什么好聊的,嗯?”
梁风荷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同时也借助这股力量在心里迅速筑起一道藩篱。
她问的轻巧随意:“说是来的路上,你老婆打电话来着。”
江上舟的笑意一下子僵在嘴角,他的手无意识地松了松劲儿。
察觉到失态后,又重新勾紧,转头看向“始作俑者”,双眼中涌动着不可言说的情绪。
楚洪涛没想到梁风荷竟然毫无预兆打直球,当着江上舟的面,就把自己出卖了。
不过,想逃离的念头只是一瞬间。
他行得正坐得端,又不是造谣诋毁,也不怕对峙。
于是挺了挺脊背,大方承认:“没错。”
江上舟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心里把楚洪涛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恨不得挖坟鞭尸。
但又不能让梁风荷有不舒服的感觉,费了多大劲才哄回来的,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楚洪涛,半是玩笑半认真道:“你可真不像男人,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喜欢打小报告。”
背后说人是非,确实不是坦荡君子所为。
这一点,楚洪涛无从反驳,只能默默受着。
“这么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重建的爱情之塔原本就地基不稳歪歪斜斜,此时轰然倒塌。
果然,幻象只是幻象,随时有破灭的可能,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梁风荷一把推开江上舟,缱绻的眼神变得冷峻凛厉,“你当我是什么?”
“小荷,这中间有误会。”
江上舟竭力稳住情绪,他的大脑正在快速运转,试图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合理的说辞。
“老婆是误会,还是那些表白是误会?”
梁风荷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也不愿意再自欺欺人,更不允许纯粹的感情被随意糟践。
长痛不如短痛。
这些年的苦楚不是白受的。
当再次遭遇欺骗时,它们迅速从皮肤下面长了出来。
冲破血肉,变成一片片轻薄的鳞片,锋利且韧性十足。
不一会儿就覆满全身,成为一件闪着银光的铠甲。
她往前挪了两步,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
见楚洪涛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江上舟有些被动。
他拉住梁风荷的手,小声恳求:
“小荷,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会慢慢跟你解释,没必要当着别人的面……”
“楚洪涛是别人吗?你俩不是很熟吗?”梁风荷才没那么好忽悠,断然拒绝。
“你搞错了,其实我俩一点儿都不熟,不过是半路上遇到的,结伴而行。”
江上舟后悔极了,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上山,都不会跟楚洪涛有任何交集。
这小子看上去浓眉大眼憨厚老实,没想到竟然喜欢背后使绊子。
眼下必须赶紧撇清关系,谁知道还憋了什么坏。
他皱了皱眉,再次坚定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所以,我们的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你俩不熟啊……”
原本还以为楚洪涛是上不得台面的眼线,没想到二人属于“露水情缘”,本质上和自己并无区别。
梁风荷心里的芥蒂去了不少。
再看江上舟难得露出伏低做小的样子,推测其心中一定有鬼,故意道,
“但我俩很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你俩熟?”江上舟很是意外,狐疑地打量着二人,“不是才认识几天吗?”
“当然不是!”
见对方一直言左右顾其他,始终避开自己的问题,梁风荷心中那簇微弱的火苗忽地灭了。
她挽住楚洪涛的手臂,亲昵道,“我们之前相过亲,算是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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