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短暂的沉默,商洁以为会听见关心的话,等了一会儿就听贺州说:“你骗谁呢?你和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贺州质问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又想起来和周儒的那一夜,商洁有点心虚,虽然中了药,只是清醒的那一次,虽是周儒强迫,但她并不排斥。“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被我说中了,是么?”商洁被他这样质问也有点生气,周儒是要求了,可她没答应。她心中有自己坚守的原则,不会在有男朋友的时候和任何一个人暧昧不清。
“商榆出了事,我在医院。”
那边有短暂的沉默,商洁以为会听见关心的话,等了一会儿就听贺州说:“你骗谁呢?你和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贺州质问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又想起来和周儒的那一夜,商洁有点心虚,虽然中了药,只是清醒的那一次,虽是周儒强迫,但她并不排斥。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被我说中了,是么?”
商洁被他这样质问也有点生气,周儒是要求了,可她没答应。
她心中有自己坚守的原则,不会在有男朋友的时候和任何一个人暧昧不清。
“你发什么疯?不是和你说啦,商榆在医院,我也在医院。”
或许是感觉到商洁生气了,贺州突然柔了语气:“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就是太想你了,见不到你没有安全感。”
这是两个人交往以来第一次吵架。
他给商洁的印象一直是温和,礼貌。
或许真的是着急啦。
医院内,来往的行人很多,商法虽然躲在角落内,还是怕吵到别人。
听见贺州道歉也软了语气:“若是没什么事情我挂啦?”
“我过去陪你。”
“不用,我明天回学校。”
商榆转入普通病房后需要人照顾,她要去学校收拾点东西,再和高蕾打声招呼。
*
贺州一大早就等在了校门口,看见商洁忙奔了过来,他一脸的颓色,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昨晚,商洁挂了电话之后或许是真的生了气,他发的好几条信息都没回,甚至是视频申请也拒绝了,只留了一句:我很困,有事情明天聊。
很困是什么意思?生气了?还是像乔敏说的真的有人了,敷衍他的。
商榆的医药费没了后顾之忧,放松了心情的商洁定了闹钟,夜里商榆要被从重症监护室内转出来,她要趁着空隙,睡一会儿,真的是累极了,定了闹钟之后,放下手机就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年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虽然眼下有乌青,到底是精神了不少。
“商洁,”贺州带着讨好的语气跑过来,递上手中的吃食。
商洁来的时候,吃了付冠英做的小米粥和咸鸭蛋,这一会儿根本就不饿,于是拒绝。
贺州的手顿在空气中,他能感觉商洁的冷淡。
他哪里知道商洁只是想早点回医院,商榆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可能是失了血的缘故,一张脸惨白如纸,奶奶到底年迈照顾起人来力不从心,商洁想让弟弟醒来的第一眼看见自己。
“商洁,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吃我买的早饭?”
“我不是说了么?我来的时候吃过了?”
“可是,我昨晚不是发信息和你说早上我们一起吃饭的么?”
有这条信息么?商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这条信息是后面发来的,那个时候她睡得正熟。
“对不起,我没看见。”
原本还一脸歉意的贺州顿时冷了面容:“你是没看见,还是不想看见?”
如此质问,商洁根本不想回答。
被冷着的贺州顿时怒了,他忍着不敢发脾气,伸手拉住商洁的胳膊:“你说你弟弟住院了,那我问你他住在哪家医院,你怎么不说?还有,昨天晚上我要和你视频,你为什么不接?”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路过的学生好多都望过来。
商洁不想被观望,虽然着急,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商榆在二院,而且情况很严重,我不想打搅你,毕竟你我还没有发展到要照顾家人的地步,再说医院的床铺很紧张,你去了也没地方休息。至于不接你的微信,我不想解释,你若是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自然就能理解。”
贺州的心仿佛坠入了谷底,没到照顾家人的地步是什么意思?
“商洁,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改。
还有,没到照顾家人是什么意思?”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寝室楼下。
商洁住了脚步,直面贺州:“我现在真的没心情和你说我们俩的事情。”
贺州望着商洁上楼的背影,一瞬间愣住。
商洁的意思是让他离开,但是他固执的停在了原地。
*
商洁的寝室是四人居。
除了她和乔敏,还有一个外市的叫晓星园,另外一个是本市的叫周丽欢。
商洁大学四年一直在勤工俭学和另外两个的关系平平。
看见商洁进屋,两个人都侧头望过来。
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到处是书和衣服,而且都是商洁的。
“不是我们弄的。”
晓星园胆小,看见回来的商洁,首先澄清。
周丽欢把叠好的衣服放在商洁的床上。
“你和乔敏打架了?”
商洁轻应了一声,几步过去,从晓星园的手中接过一摞书,道了声谢。
“真的打了?”晓星园不敢相信的吐了吐舌头,刚和商洁的视线对上,连忙低下头,那模样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乔敏发神经把商洁的东西全扔了,她们俩关系那么好,那只能是她脸上的伤是商洁打的,或者和商洁有关系。”
周丽欢把最后一摞衣服也放在了商洁的床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分类的。你看看这样可行?”
商洁往床上看去,周丽欢已经把衣服按照深浅色归置好。
“谢谢。”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打乔敏,但是你打她,我心里还是挺爽的,这句谢就不用了,”周丽欢一直快言快语,她和乔敏大一的时候吵过一次。
*
寝室内,晒衣服的地方就那么多。
一到连阴天就挤在一处。
晓星园对味道很敏感,掏钱买了一个晾衣架。
时间久了,上面都是乔敏的衣服。
晓星园敢怒不敢言,委屈地掉眼泪,还是周丽欢看不下去说了句公道话。
乔敏当时就不愿意了,说阳台是公共资源,晾衣架既然摆在那儿就是大家的,想独占一个晾衣架,就别在寝室内待。
商洁只知道大概,打工回来的时候,寝室内的其他三个人都在,她只感觉屋内的气氛不对劲,只是站了一天,实在太累了,洗了洗就上了床。
“正好大家都在,我要说个事情。”
商洁趴着床看向说话的周丽欢。
“以后寝室内晒衣服,两个人用晾衣绳,两个人用晾衣架。”
“我用绳子,”乔敏躺在床上没起来,光听声音也是气鼓鼓的。
晓星园弱微微地说:“我用晾衣架。”
周丽欢看向商洁:“你呢?”
商洁不明所以,不过挺赞同周丽欢的安排。
衣服老是晒不干,或者刚晒干就被别的湿衣服弄潮,总不是办法。
她这段时间,除了贴身的小衣,其他衣服都是拿去顶楼晾晒的,好在寝室楼不算高,她们又住在中间层,跑上去花不了多长时间,就当锻炼身体了。
“我哪儿都可以。”
周丽欢说:“绳子长一点,你就用绳子吧,以后我和晓星园就用晾衣架,别弄混了。”
商洁记得也是那个时候,她和乔敏才越走越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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