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心头一颤,只觉好久没听过裴牧舟这样开心的笑声了。还记得以前,无论多累,只要回家听到裴牧舟喊她一句“妈妈”,便觉得一切都值得。可回家这几天,裴牧舟一次都没有叫过她“妈妈”……沈听晚想着,不自觉走近裴牧舟的房间。她正准备推开虚掩的门,却被下一句话定在了原地。“董阿姨,我可以不可以叫你妈妈呀?”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沈听晚一怔,眸间闪过错愕。
她追捕的敌特,怎么会是董毓情?
不过一瞬,她便回神,严肃道:“国安办案,现在怀疑你是对岸的卧底,请和我走一趟。”
董毓情眉头紧皱,眸间闪过一丝震惊,争辩道:“什么卧底?你这是血口喷人!”
沈听晚却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拿出一对手铐。
可不等她铐上,就有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你在做什么?”
沈听晚一愣,抬眸看去,对上裴聿白冰冷的眸子。
裴聿白怎么在这?
沈听晚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正要开口询问。
董毓情楚楚可怜地看向裴聿白,抢先一步开口。
“聿白哥,我不过是和同事来看个电影,就被嫂子怀疑是敌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话音一落,裴聿白脸色更沉,眸中满是不悦。
“沈听晚,你有证据吗?”
沈听晚心口一刺,看向董毓情反问:“既然是看电影,为什么半路就走?”
董毓情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是因为……”
“因为我跟她打过招呼,会提前来接她回家。”
裴聿白冷飕飕瞥了一眼沈听晚,声音淡漠。
“今晚我有事要加班,请毓情来陪孩子才安心。”
此话一出,沈听晚彻底愣在了原地,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原来不止儿子更亲近董毓情,裴聿白也觉得董毓情比她这个亲生母亲更让人安心……
沈听晚眼眸颤抖,心都冷了半截。
可想到自己的任务,她还是咬紧了牙,没有放手。
“就算这样,她也要到局里接受问话。”
裴聿白见状眉头紧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男人打断。
“听晚,那人……”
盛任柏走出来,看到裴聿白愣了一下。
随即他走上前,在沈听晚耳边低声说:“没发现胶卷等可疑的东西。”
沈听晚立刻紧皱起眉头。
自己分明看到了他们交换胶卷,没在那个人身上,那就只会在董毓情身上!
她这边正想着。
裴聿白扫了一眼两人,忽然沉声开口。
“沈听晚,和陌生男人看电影,就是你说的执行任务?”
他眼眸晦暗,话语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讥讽。
沈听晚心口一刺,忍不住委屈。
裴聿白怎么能这样想她?
裴聿白皱着眉,又说:“你在外面如何我不管,可现在已经回来了,就注意你的言行!”
说完,他就要拉着董毓情离开。
沈听晚攥紧了手,强忍着被误会的痛苦,出言制止。
“裴聿白,她有传递情报的嫌疑……”
“你现在带走她,要是出了问题,你能负责得起吗?”
沈听晚眼神倔强,和裴聿白无声对峙着,不肯却让半步。
宁可错查,不可放过,这是侦察员在面对可疑分子时必需的态度。
裴聿白眼眸一闪,没有再说话。
……
第二天清晨,国安大楼。
沈听晚推开审讯室的门,对董毓情说。
“调查完毕,你可以走了。”
昨晚她带回董毓情后,调查了她的背景,又问了话,都没发现任何异样。
沈听晚甚至都有些怀疑,昨晚影院中递胶卷那一幕,会不会是她的错觉……
她压下疑惑,带着董毓情走到门口,却看见裴聿白等在车旁。
他一身军装,气势如冰山般锐利,压迫感十足。
不等沈听晚反应,董毓情便快步跑到了他身边。
“聿白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
裴聿白神情温柔下来,冷山般的气势瞬间消退:“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沈听晚看着他这温柔的模样,心猛地一颤。
她才是裴聿白的妻子,也一夜未睡,为什么得不到他一句关心呢……
沈听晚想着,心头泛起一阵酸软。
她还想走近,却见裴聿白定定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上了车离开。
只留沈听晚看着远去的车影,心冷成冰。
中午。
沈听晚才忙完后续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休息。
刚打开家门,便听见裴牧舟房中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沈听晚心头一颤,只觉好久没听过裴牧舟这样开心的笑声了。
还记得以前,无论多累,只要回家听到裴牧舟喊她一句“妈妈”,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可回家这几天,裴牧舟一次都没有叫过她“妈妈”……
沈听晚想着,不自觉走近裴牧舟的房间。
她正准备推开虚掩的门,却被下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董阿姨,我可以不可以叫你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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