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悲戚痛苦,她的心里愤恨而绝望。然而才刚踏出一步,她就又听到那道戳心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不敢就好……罪奴苏倾禾已经通缉了吗?可有踪迹?”“大理寺日日派人在京城四周搜查,一部分禁军已经北上,杨将军不日也要远赴荆州,假以时日,定能将罪奴苏倾禾捉拿归案!”苏倾禾一个踉跄险些倒地。“谁?谁在外面?”楚无岑一个眼刀射去,苏倾禾仿佛能透过门感受到他欲将自己千刀万剐的恨一般。
好在任修远只是从她身上略过,十分有修养的就要给她让路。
苏倾禾松了口气,也不免有些失落。
是她变化太大还是多年不见,从小跟屁虫一般的人现而今竟然都认不出她了。
唉。
她正要继续往下走,却陡然听见一道深沉的声音:“任大人。”
苏倾禾身子一僵。
这个声音,她一辈子忘不掉。
楚无岑……
“任大人也来买吃食?”袁忠瞧他提着食盒问了一嘴。
若非任修远让路站到了二楼的平台上,他们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有小二上门说酿春醉和云片糕量不多了,我便前来带些,不知您……”任修远说着就朝屋内去,恭敬的躬了躬身。
“不必拘礼,既如此一起坐下吧。”他还有事儿要问。
任修远点点头,袁忠识趣的将门掩上。
苏倾禾再听不到其他,却又魔障般下了阶梯往门前走,代反应过来时忙就要下楼。
她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说好要忘记,怎么还那么放不下!
她懊恼的锤了自己的头一下,正要移步下楼却听见了屋内的声音——
“苏家日日在牢里求见陛下,希望陛下能看在次子年幼,就算灭九族也能饶其一命让苏家留个根。”任修远没感情的转述,但到底他说出这话就有求情的意味在里面,毕竟苏家幼子,也是苏倾禾的亲弟弟。
“爱卿身居大理寺,办案时候不会都如此宅心仁厚吧?再说了,朕不是留下了贵妃吗?”楚无岑用上了朕,这已经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臣不敢,只是转述。”
苏倾禾全身的血都似凝固不流动了,灭九族……
虽然她被家族抛弃,可蓦然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杀她还不够,还要灭苏家九族,却独留苏卿卿一人。
楚无岑,你到底是有多爱苏卿卿啊?
又有,多恨苏倾禾呢……
她仿佛听到心口一片片碎掉的声音,碎片落下,扎在肉里,疼得她不能呼吸。
抑制不住的颤抖,她想推门进去大声质问。
问他们的从前算什么?
问她三年前的付出算什么?
她的脸上悲戚痛苦,她的心里愤恨而绝望。
然而才刚踏出一步,她就又听到那道戳心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不敢就好……罪奴苏倾禾已经通缉了吗?可有踪迹?”
“大理寺日日派人在京城四周搜查,一部分禁军已经北上,杨将军不日也要远赴荆州,假以时日,定能将罪奴苏倾禾捉拿归案!”
苏倾禾一个踉跄险些倒地。
“谁?谁在外面?”
楚无岑一个眼刀射去,苏倾禾仿佛能透过门感受到他欲将自己千刀万剐的恨一般。
好冷,好冷!
袁忠脸色也是一变,迅速打开门。
楼梯上跌倒的醉汉嘴里嗫嚅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见袁忠开门,反倒踉跄着走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你看什么看?你也要讨酒喝?呵呵……掌柜的说了,本月酿春醉管够,想喝你自己买去!”
袁忠嫌恶的将人推了一把,让侍卫过来将人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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