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喜欢他的,嫂嫂,你既然能把话说得囫囵,也不会那般痴傻,看不明白人心。”他一股脑说完,正担心这话要狠狠伤了她,却没等到她意料之中的眼泪。他以为她会哭哭啼啼,骂他胡说八道,力证她跟顾观澜生死不离。可是她没有,反而十分认真地审视起他,从上到下,似乎要把他的脸看得分明。顾临渊终于觉着有些怪异起来:“嫂嫂,你受刺激太过了?”“对不起,我只是想提醒你,他不是真心待你的。”“
“你不该喜欢他的,嫂嫂,你既然能把话说得囫囵,也不会那般痴傻,看不明白人心。”
他一股脑说完,正担心这话要狠狠伤了她,却没等到她意料之中的眼泪。
他以为她会哭哭啼啼,骂他胡说八道,力证她跟顾观澜生死不离。
可是她没有,反而十分认真地审视起他,从上到下,似乎要把他的脸看得分明。
顾临渊终于觉着有些怪异起来:“嫂嫂,你受刺激太过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提醒你,他不是真心待你的。”
“这里脏透了,嫂嫂,你明白吗?你干干净净一个人,就像鲜花插在牛粪上。”
苏鱼愣怔了好久,似乎不敢相信,有一个人会心疼于她扮演的蠢笨,把真相掰成碎屑,想方设法地告诉她。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热忱的眼神,又像是恳切,又像是渴求,就是希望她好,希望她变聪明。
苏鱼紧张得开始搓衣摆,一时不知以什么面孔待他,索性佯装恼怒地站起来,挥着伞柄赶人。
“你做什么在这儿挑拨我跟夫君?”
“见不得夫妻恩爱,和和美美?”
“我跟你大哥哪里亏欠你了?”
“就算他喜欢我大姐姐,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我大姐姐的坟头草,都快比你高了!”
她说着坟头,眼泪忽然就迸了出来,风一吹就落到了襟上,像连片的雨丝,化不开的凄楚。
顾临渊再蠢也能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结巴的小傻子,该有的神情。
他突然好想抱住她,把她摁进怀里哄,就像很多次他亲眼看到的,顾观澜将她搂在身前,大庭广众,从不避人。
可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伦理森严之家。
他只能在榻上睡她,却不能在院外碰她。
顾临渊缩回了手。
就算这只手夜夜都肆无忌惮地抚弄她,进出她最潮湿的隐秘。
他强笑了一下:“嫂嫂,你天天哭,眼睛受得住吗?”
苏鱼眼圈通红,比以往任何一次哭都要可怜,落到他眼里,却再无半分旖旎。
他只觉一颗心都被她揪了起来,动作极快地,抬袖替她擦了泪。
“嫂嫂,你这样,真是害死我了。”
苏鱼微张着嘴,发现自己面对这样的心意,竟说不出一句搪塞的话。
她恶狠狠地转身,坐回门槛上:“又说混账话,还不快滚?”
“我要在这儿等我夫君。”
顾临渊离她远了些,缩在另一边的门柱下,就是不想走,但也不敢再招惹她。
疏雨又下了一阵,石阶上积潦落着云影,渐起涟漪。
顾观澜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他豢养的一猫一狗,分坐两侧,齐齐看向他。
他还没来得及怒斥那只不听话的公狗,乖巧的猫儿已经跑过来,给他撑了一把伞。
又可爱无比地蹭在他胸前:“夫君,你回来啦。”
他忽然很不想破坏这片刻的温情,还有苏鱼天真的笑。
他直接略过了那个碍眼的人,一手撑伞,一手搂着苏鱼。
二人毫无嫌隙地贴着,苏鱼雀跃地说话,顾观澜听她。
顾临渊终于站起来,看他们自顾自地回去,没有谁在乎他的死活。
他直接闷头冲进细雨里,往府外走去。
今天他是真想喝点酒了。
19
苏鱼兴冲冲地拉着顾观澜回院子,捧着亲手做的酥点喂他吃。
“夫君在外头辛苦了。”
顾观澜瞧着她晶亮又期许的眼,不忍拂她的好意:“你身子弱,不要去门口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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