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脸,讷讷地的看着他,愈发不能理解,“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走?”他薄唇浅浅勾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跟追求,我离开顾氏的原因,绝不是因为顾氏哪里不好,或者你跟顾总有什么地方让我不满意的。”顾清绾一双眉梢蹙起,疑惑不定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有你的追求跟目标,但那不在顾氏?”江行渊不知真假的应声,算是承认。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几tຊ乎说不出话来。
看见站在路灯下撑着伞的江行渊,顾清绾脑海中浮出阮牧南言辞。
她倏然心头一紧。
迈开步伐,下意识想朝他走过去,想问他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离开顾氏?
然而她刚走出去没几步,陆祁年的身躯站定在她跟前。
他注视着她,低声道,“一整天都没办法联系上你,你去哪了?”
顾清绾抬眸,望见他眉眼间似乎有些担忧跟着急。
她怔松了下,唇畔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自觉的看向不远处西装革履撑着伞的男人。
“绾绾?”陆祁年看她游神,眉头深拧起来唤她。
顾清绾敛了敛神色,淡淡道,“没去哪,随便散了散心。”
陆祁年的视线,从她身上逐渐移向帕加尼车旁的阮牧南,“送你回来的这个人是谁,你的车呢?”
阮牧南身躯慵慵懒懒的抵靠着车子,那模样像是在看戏一样,充满了玩味轻佻感。
顾清绾心不在焉的解释,“我的车在路上故障了,他是江行渊的朋友。”
江行渊在这时迈着步子走过来。
把伞撑在她头顶上,将伞柄递给她,他道,“大小姐,你要不先回公寓?”
现在雨势不大,但飘着细雨落在她头发上,很快就把她的发丝沁湿了。
陆祁年替她接过雨伞,朝英气挺拔的男人下了逐客令,“既然绾绾已经回来,有我在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江行渊,你先回去吧。”
江行渊看了看他,深邃的目光又落在顾清绾那张白净的脸蛋上。
随后他阖了下眼眸,不温不火的对她嘱咐,“淋了雨当心感冒,回去弄碗姜汤喝,驱驱寒气。”
陆祁年皱眉,心下略有不快的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之后他拥过顾清绾的肩膀,低声朝她道,“走吧,我送你上楼。”
顾清绾被他带着转身。
可是走出去没几步路,她身躯骤然一停。
“绾绾?”陆祁年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紧紧抿着唇瓣,迟疑了大约三秒钟,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
没有回答陆祁年的话,顾清绾去而复返。
快步重新来到英俊挺拔的男人跟前,她娇俏白皙的脸蛋遍布凝重严肃,“你要离开顾氏了,是真的吗?”
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令江行渊神情松滞了一秒。
他英气的剑眉深深皱了起来,不悦的目光朝那边好整以暇的阮牧南射去一眼,仿佛在说他多管闲事提前告诉她这件事。
但顾清绾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定定注视他,像是根本不许他回避这个问题。
江行渊低眸看着她,两个字从他薄唇间出来,“是的。”
顾清绾心底咯噔一声,宛如悬在半空的石头终于砸在地面。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的把指节曲起,“也离开这个城市?”
江行渊不起不伏的嗯了一声。
“为什么?”她困惑不解,一时间也感到有些难以接受,张了张嘴,“是不是……顾氏对你不好,我们让你受委屈了?”
起初阮牧南告诉她江行渊将要离开,她除了震惊之外还觉得他是不是在骗她,跟她开玩笑之类的。
她想不出江行渊离开的理由是什么。
潜意识里,她从来也没想到过江行渊会离开。
顾清绾勉力笑了笑,尽量放柔了语调,轻声细语的道,“江行渊,如果顾氏对你不好让你觉得受了委屈,或者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跟我们提出来,无论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你用不着离开吧?”
江行渊淡淡平缓的道,“顾氏对我很好,你跟顾总待我也如同亲人一般,我没有觉得委屈,对你们更没有任何不满。”
她仰着脸,讷讷地的看着他,愈发不能理解,“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走?”
他薄唇浅浅勾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跟追求,我离开顾氏的原因,绝不是因为顾氏哪里不好,或者你跟顾总有什么地方让我不满意的。”
顾清绾一双眉梢蹙起,疑惑不定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有你的追求跟目标,但那不在顾氏?”
江行渊不知真假的应声,算是承认。
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几tຊ乎说不出话来。
双手越攥越紧,她尽量平复着呼吸,眉眼凝重的复杂道,“江行渊,我觉得这件事还可以再商量,你先再考虑一段时间,怎么样?”
大约没想到她会开口挽留,江行渊怔松了两秒。
他薄唇轻起,正欲开腔。
但顾清绾似乎根本不想听到他的回答,脸蛋紧绷神色严肃的急急道,“就这样说定了,你回去考虑一段时间,其他的我们后面再谈。”
这种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她来说还是太难消化,整颗心都乱了起来。
完全不再等他多说一句,她匆匆转身拔腿就走。
江行渊久久站在原地,凝望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内,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了,他岿然不动的身躯这才有所变化。
深黑如渊的目光,一眼落在车旁的阮牧南身上,他刀削分明的五官却是沉了下来,“为什么跟她说这个?”
阮牧南耸耸肩,“反正她总归早晚都要知道,让她早点知道还是晚点知道,有什么区别么?”
即使没有什么区别,江行渊也并未打算,这么快就让她得知这事。
“你觉得要等她结婚以后,再告诉顾家你离开的事,才是合适的时机。”阮牧南饶有兴味的挑唇,“但我却恰恰不这么认为。”
江行渊冷峻低沉的道,“你怎么认为,我不关心。”
阮牧南低笑一声,“那你关不关心,在知道你要离开的事后,她究竟是会想尽办法的挽留你,还是就那么任由你离开?”
江行渊剑眉蹙起,眸色却一寸寸的暗下去。
从兜里掏出烟盒跟打火机,取出一支烟啪嗒一声点燃,阮牧南一边吞云吐雾的抽着烟,一边戏谑兴味的挑眉,“或者我应该说,在她结婚你离开之前,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尝试一下,她会不会喜欢上你的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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