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学姐的家长发现,或许事情不会被闹出来。你们想想啊,再有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都不想耽误孩子备考。所以,学姐的家长先找到了学长家,本来是打算让学长家把钱还回来就算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位学长从小就寄养在亲戚家,父母早逝。他爸爸生前在工地因为安全隐患走的,施工方赔给学长家不少丧葬费,学长能上国际学校就是靠他爸爸的赔偿款。出了这么大的事,寄养家的亲戚根本不会管他,后面,学姐家长说要报警,要告学长那啥,懂吧。
“当年那对早恋的学长学姐你们也知道啦,最炸裂的是,那位学长是通讯录,男的女的都Have。”
沈明月第一个惊呼,“oh my god。”
“在学校跟杨学姐谈恋爱期间,在校外交往了三位男朋友。反正跟那位学长交往过的所有人,都被他骗了不少钱,你们以为丑闻只是闹分手这么简单?那是因为学长让杨学姐偷家里的钱,被发现才暴的雷!前前后后将近五十个,厉害吧。”
在江城国际学校上学的学生,基本是背景家境殷实的孩子,不然一年将近三十万的学费,普通家庭根本支撑不起。
“要不是学姐的家长发现,或许事情不会被闹出来。你们想想啊,再有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都不想耽误孩子备考。所以,学姐的家长先找到了学长家,本来是打算让学长家把钱还回来就算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位学长从小就寄养在亲戚家,父母早逝。他爸爸生前在工地因为安全隐患走的,施工方赔给学长家不少丧葬费,学长能上国际学校就是靠他爸爸的赔偿款。出了这么大的事,寄养家的亲戚根本不会管他,后面,学姐家长说要报警,要告学长那啥,懂吧。
最后闹到了所里,但两个人属于自由恋爱,而且都满十八岁已经成年了,构不上那啥罪名。至于被骗的钱,学长改口说是借款,承诺还钱。最后,是咱们校领导到学姐家长面前帮忙说的情,念在学长马上就要高考了,学校也不想把丑闻闹开,希望学姐家长能给学长一个机会,欠的款让学长当着律师的面签下有法律效应的字据,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董林杰,“那钱后面还没还?”
谢依偌,“都说了不了了之了,你说还没还?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况且当年第一个学期结束,学长不是把学籍转走了嘛,听说是转回老家。”
沈明月简直三观炸裂,“oh my god,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你们说女生恋爱脑是不是很可怕,为啥要给男人花钱?算了,咱不说他们了,了了你问这事做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
许知听完整件事的内幕,震惊得不得了,缓了缓才回复道,[你们还记得那位学长叫什么名字吗?]
显然,许知自己完全记不起来。
谢依偌,“方子檀。”
当许知听闻对方姓[方],已经可以肯定大半,名字可以改,只是相貌呢?
这时,沈明月调侃道,“真不知道学姐看中方子檀什么,我记得他又胖又挫还长了满脸青春痘,杨学姐长得蛮满亮的。”
董林杰忍不住打趣道,“诶,你还别说,你们女生看人的眼光确实不咋行,搞不好学姐看中的是方学长的才华呢?”
“我呸,要是让我对着方学长那张脸,我情愿单身一辈子,除非他去整容换皮吧。”
听见沈明月和董林杰的对话,许知心里莫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个,你们可以帮我调查到有关这位方学长转学之后的事吗?比如他之后考上哪所大学。]
董林杰,“可以是可以,咱家知了开口,不可以也得试试。不过,你无端端调查他干嘛?我爸助理最近正好到京城出差,这几天总是来给我送东西,我回头跟他打声招呼。只要不是人间蒸发,查一个人有什么问题。”
[麻烦你了,我想尽快要到结果。]许知也不跟发小客气。
许知之所以调查方子檀,除了好奇以外,更多的是担心王雨桐成为下一个被骗者。
昨天听王雨桐的介绍,方艺轩是因为家中长辈在府城工作,所以选择报考的南大。
而方子檀是已经没有至亲长辈,以方子檀对女生下手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钱。
王家家境不错,或许这就是方子檀找上王雨桐的原因。当然,许知也不愿抱着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意图,假设最后的结果是她胡思乱想,而并非事实,那自然最好不过。
正想着事,忽然间,许知嗅到股诱人扑鼻的炸鸡香味。
探出脑袋到窗外嗅了嗅,香味时有时无,心想这栋楼不是没有别的住户嘛,哪来的炸鸡。
【想吃炸鸡,想吃,想吃!】
许知想着想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有很久没吃炸鸡了,配上一罐冰啤酒,吃完最好睡觉。
许知被勾动的馋虫是怎么也挥散不去,咬一咬牙点开某团。
但她现在住的地方偏僻得鸟不拉屎,即便县城有炸鸡店,也配送不到这里来,除非下单跑腿服务。
许知想了想,忍不住翻动APP里的门店,还真有一家炸鸡店,一份单人套餐19块9,双人套餐29块9,价格非常划算,每份套餐还送相对应的一到两罐冰啤酒。
不过——。
【什么鬼跑腿比外卖都贵,跑个腿要30块钱。】
落魄后的许知在金钱上不得不斤斤计划tຊ,尤其是有了未来规划的她,花的每一分钱都让她心头滴血。
但是,想吃炸鸡的心不死,吊得许知整颗心不上不下,最后咬咬牙点了一份29块9的套餐。
因为她要面子啊,生怕被跑腿取笑她吃19块9的套餐,光跑腿就花了30块钱。
紧接着给楼下看店的两位金毛小同学发信息,告诉他们今天晚不用给她买饭,她要抱着29块9的套餐撑死在楼上。
正值夏季,月城县太阳下山后,天边仍是亮敞,仿佛像渡了层淡淡的光霞。
陆回驱车回到老城区,已经是傍晚七点,当他走上三楼,恰好跟一名眼生的男人打了个照面,对方头也没抬匆匆下楼。
陆回不禁心生疑虑,抬头往楼上看了看,思索间大步上楼。
直当他回到五楼,对面防盗门关着,门锁不见异常。
皱起的眉头稍稍松散,想了想,抬手敲响了房门。
哐当哐当~
防盗铁门晌声清脆,里边迟迟没有晌动,陆回又不由得蹙起眉宇,面色略显凝重,在他掏出手机之际,头顶上传来突兀的女声。
“我在这!”
陆回敲门的手一怔,循声抬头,看见许知半个身子趴在顶楼楼梯扶手。
许知今天穿了件粉红碎花无袖连衣裙,裙摆将将没过膝盖,一双纤白的小腿在护拦边上显得特别的引人注目。
陆回下意识的蹙起眉宇,尽可能将视线挪到她脸上。
许知眨眨眼,以为他找自己有事,见他怔怔的不说话。
原本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一根大大的炸鸡腿啃了口,声音含糊的问,“你吃不吃炸鸡?”
陆回:……
许知在等外卖的时间,特意上顶楼看了看,发现顶楼有一套陈年老旧的木制沙发和茶几,应该是以前经常有人到顶楼乘凉。
落日晚霞后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夏夜幽蓝的苍穹略显深邃,浅浅的云层在玉盘似的月亮外穿行而过,晚风微凉。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一罐冰啤酒下肚,今晚上一定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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