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铛抹着满脸的眼泪,却看见隔壁间出来个一脸淡定的小学生,正抬头问在外面等待的家长。“妈妈,明明不疼啊,怎么大人还哭呢?”助手在叮铛看不见的地方捂嘴偷笑,方才疼得时候叮铛不管不顾,现在被小学生一点她才逐渐回忆起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鬼模鬼样。她瞥了一眼皓淮,对方正收拾用过的器械,留了一个流畅精致的下颌线给她。她则留了一个吱哇乱叫的血盆大口。本来就尴尬,这下有点恼羞成怒了,怒自己的
叮铛抹着满脸的眼泪,却看见隔壁间出来个一脸淡定的小学生,正抬头问在外面等待的家长。
“妈妈,明明不疼啊,怎么大人还哭呢?”
助手在叮铛看不见的地方捂嘴偷笑,方才疼得时候叮铛不管不顾,现在被小学生一点她才逐渐回忆起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鬼模鬼样。
她瞥了一眼皓淮,对方正收拾用过的器械,留了一个流畅精致的下颌线给她。
她则留了一个吱哇乱叫的血盆大口。
本来就尴尬,这下有点恼羞成怒了,怒自己的不幸。
“可以了,”皓淮坐在电脑前面熟练地开了几张单子,招呼一旁的助手,“笑笑,口罩不够了,你去下面拿几包。”
助手整理了下表情,出了隔间。
叮铛拿着花花绿绿的单子,等着皓淮给她缴费指南。
结果等来了一个皓淮的微信二维码。
“补好了,另外你有一颗畸形牙,以后可能会影响周边牙齿,最近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微信找我。”
“哦……”叮铛的锐气又被未来挂号的可能挫掉一截,颓然拿出手机。
皓淮却一笑:“最多拔掉重新种一颗,会打麻药的。”
叮铛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恶魔犬牙,绝望中生出狠戾,对着那张人见人爱的脸咬牙切齿:“看见你就没好事。”
皓淮不以为意,机器女声读出下一个患者的名字,给叮铛下了逐客令。
直到叮铛把手里乱七八糟的票单丢进垃圾桶,准备发个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的时候,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没听说过加患者的医生啊……自己好像还不是身价数千亿的总裁来着。
叮铛凭借本能得出一个答案,不过这个答案刚分化出四肢就被她囫囵重新按下去,自恋每个人都有,但是拿出来坦诚面对总觉得会埋个落花流水的祸患。
皓淮的头像和空白朋友圈签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叮铛按捺下在默认消息之后补充个问候的欲望,尽量把注意力扔在一边。
一直到傍晚,叮铛始终有些心神不宁,她在等那个头像弹出什么消息,好让她立刻顺藤摸瓜证实什么。
所以当屏幕上方闪烁的时候,叮铛几乎是一把抄起手机,但看清消息来源,又有些失望。
是关程雪。
—叮铛姐,你记得上次我给你拍的相片不?
—挺好看的,怎么了?
—就我之前有个甲方爸爸,想做个情侣短视频的号,看上这张照片想找你合作。就是网上一些签合同的扮演cp的短视频那种,你觉得怎么样?
叮铛反复读了几遍信息,有些喜出望外。
—关老师,钱多吗?
关程雪发了个无辜的柯基表情包。
—不知道,我也没做过,而且准确来说甲方爸爸还没找到扮演男方的人,要不你晚上过来直接看看?正好是我们摄影同好会的聚会来着。
叮铛扒拉了一眼数字逐渐危险的余额宝,欣然允诺。
约定时间是晚上九点,叮铛化了个比面试还要精心的妆,一照镜子却发觉手抖而用力过猛,不过也没有时间再去修饰熊猫一样的眼妆了,她抓起背包,一路奔到聚会的alice咖啡。
咖啡馆玄关对称放着白皇后和红皇后的塑像,乍一推门进去有些波橘云诡,不过相比于后面成迷宫摆放的假蔷薇花和各式疯帽子玩偶,又显得内敛温和了许多。
门上的风铃随着叮铛的动作发出脆响,关程雪像是一直等着她,听到声音就赶忙从桌旁站起身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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