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殷放瞥了眼唐徽,不容置喙:“不舒服就去看医生。摆这副脸色给谁看?”唐徽说:“高血压,吃药就行。”“对呀,褚殷放。”宋里里瞄了一眼,顺着话说,“高血压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什么大事。唐徽咀嚼着这句话,看来这三年,褚殷放把这小姑娘保护得很好。到她这里,就不是什么大事。工作上还有一大堆,唐徽没耽搁,转身就走。听到脚步声渐远,宋里里脸色立马变了,说:“不是我说,你对她有什么好关心的?”
今早的例会,不太平。
唐徽让孟闻听去财务部喊人,坐在会议室查账。
很多时候烂账就一直烂着,现在谁碰都得惹一身腥。
这一查,唐徽心就沉到底。
流动资金,一分不剩。
唐徽思索片刻,拨通褚殷放的电话,把这个事如实说了。
褚殷放沉下声线:“我就挂个名,褚家掌权人可是你,现在你是要告诉我,你搞不定?”
唐徽这一瞬也来气,压力积压在心头,她脱口而出:“宜然不是我一个人的。”
“什么?”
“你就帮我一下能怎么样?”
褚殷放听得出来是虚张声势,将眉一挑。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转而笑了:“唐老师,于公于私,我都没道理帮你啊。”
“……”唐徽用力抿了下唇,她清楚褚殷放的意思。
关系嘛,不上不下的,尴尬。
褚乘韵笃定褚殷放会帮亲,等这事过去,褚家人势必抱团,就该把她这个外姓人拉下来了。
褚殷放不帮她,实属正常,而她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挂断电话,等了十来分钟,人才到齐。
唐徽打眼一扫,每个人都很散漫。
她说:“下月就要发薪水,你们没有要交代的?”
为首的褚乘韵噗嗤一笑:“账面半毛钱都没有,你要我们拿什么发?我们又不像你,只要撒撒娇就行。”
会议室安静得诡异。
唐徽合上笔记本,逐字逐句:“责任是推不掉的,宜然的钱哪去了,是你该给宜然的交代。”
“是时候算清这笔糊涂账了,宜然不养闲人,我可不能稀里糊涂地吃亏。”
她掀了掀眼皮,“到时候就知道谁是蛀虫,谁是废物。”
“殷放站在谁那边,让我们拭目以待。”褚乘韵面不改色,领着其他人声势浩荡离开。
这话说得不好听,但没错。
褚殷放一回来,不可避免会被卷入遗产之争。
宜然的人都知道,唐徽管理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褚家人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是觉得,这企业早晚是褚殷放的。同时,唐徽在宜然威望很高,大伙都听她的,想插手都得掂量掂量。
从褚殷放身上入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出了会议室,唐徽眼前骤黑,感到头晕眼花。
早上她好像忘了服药。
忍着晕乎,唐徽手伸进口袋摸药瓶,好不容易掏出来,却因身形不稳晃了一下,刚倒出的白色药片撒了一地。
其中一粒,滚到了褚殷放鞋边。
唐徽立刻蹲下去捡,他倏地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问:“这是什么药?”
“降压药。”
说完,唐徽将掌心的药片塞进嘴里,干咽下去。
她正要搭上褚殷放的胳膊,借力起身。
宋里里一把将她的手从褚殷放那截过去:“唐姐,我扶你。”
也不知道她是力气小,还是刻意的,搀着唐徽没两步,动作就开始发虚。
好在唐徽平衡好,才没一头栽倒。
她看向宋里里,后者脸上挺无辜:“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力气这么小,我就是想扶你。”
唐徽整张脸发灰,也没心思玩转弯,直接说:“不用扶了,我自己走。”
拒绝得很清楚,偏偏有人听不明白。
褚殷放瞥了眼唐徽,不容置喙:“不舒服就去看医生。摆这副脸色给谁看?”
唐徽说:“高血压,吃药就行。”
“对呀,褚殷放。”宋里里瞄了一眼,顺着话说,“高血压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又不是什么大事。
唐徽咀嚼着这句话,看来这三年,褚殷放把这小姑娘保护得很好。
到她这里,就不是什么大事。
工作上还有一大堆,唐徽没耽搁,转身就走。
听到脚步声渐远,宋里里脸色立马变了,说:“不是我说,你对她有什么好关心的?”
“我那天想请你假扮我男朋友糊弄我爸妈,你都不乐意。她可是要跟你抢遗产的。”
而且那会儿唐徽捡药片的时候,褚殷放明明走她后边,却能三两下推开她抓住唐徽。
宋里里越想表情越难看,但她不好跟褚殷放使性子,只好祸水东引到唐徽身上。
谁让她在褚殷放跟前那么不安分?
饮料机旁,褚殷放投币买了瓶矿泉水,没拧开,问道:“你知道唐徽为什么威望这么高吗?”
宋里里:“还不是因为她走捷径,攀上你爸这棵大树。”
“错。”褚殷放似笑非笑,补充:“因为她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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