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才知道,这侍卫的母亲病重,他偷了东西,被符婉容抓个正着,让全院的人轮流扇耳光。眼见着执行惩罚的手下手上都沾了血,符婉容还嚷嚷着要打死人才算完。“先停下吧,容妹妹,婆婆有话让我转告你。”符婉容掌管整个院子,不能当众质问,她已经给足了面子,符婉容却不领情。“嫂嫂刚来就教训我的手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她这位嫂嫂出自名门望族,三从四德学得最透彻,整天男尊女卑那一套。
他要人不过是因为抓住了绛莺的小辫子,想借此让她安分守己罢了!
心里憋屈,可偏偏不能说出真相。
要是被人知道,那书童怕是得吃一顿棍棒之灾!
他不舍得……
想到这里,林明煜咬紧牙关给忍了下来,转身踹门而出。
“没想到,为了个女人,哥哥连兄弟情谊都不要了!”
娘!娘会替我做主的!
说完,不等林鸿涛反应过来,林明煜就横冲直撞去找了侯夫人,连路上撞倒了人都没察觉。
“哎呀!”
王府的大儿媳躲避不及,摔在了地上,她没想到,侯府里的规矩这么乱!
符婉容的脾气府里无人不知,王妃实在不放心,又不好亲自来侯府,就派了这位嫂子来看看情况。
刚进府那会儿,她可没少受符婉容的气,后来摸清了她的脾性,尽量避开,谁知道人都嫁出去了,这种苦差事又落到了自己头上。
“算了,先去见见容妹妹,王妃的吩咐要紧。”
一边叹气一边往禧福院走,就看见符婉容又在惩罚侍卫。
一打听才知道,这侍卫的母亲病重,他偷了东西,被符婉容抓个正着,让全院的人轮流扇耳光。
眼见着执行惩罚的手下手上都沾了血,符婉容还嚷嚷着要打死人才算完。
“先停下吧,容妹妹,婆婆有话让我转告你。”
符婉容掌管整个院子,不能当众质问,她已经给足了面子,符婉容却不领情。
“嫂嫂刚来就教训我的手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她这位嫂嫂出自名门望族,三从四德学得最透彻,整天男尊女卑那一套。
今天恐怕也是看不惯男人受苦,才来找茬。
嫂嫂强压着怒气,堆着笑说:“容妹妹,真是婆婆的意思,你先看看信再说话也不迟。”
眼看符婉容又要出言顶撞,身边的绛莺恰到好处地解了围。
“王妃心意,夫人一看信自然明白,只是这人心易变,吃里爬外的,不严惩,只怕还会有人跟着学坏。”
偷东西是小事,关键是这家伙还跟林明煜的书童串通一气!
绛莺费尽口舌,总算没让符婉容把这事张扬出去。
若非如此,侍卫一家都得遭殃,得罪了林明煜,又扳不倒他,那麻烦可就大了。
绛莺救下了侍卫的母亲和妹子,他在柴房时感激涕零。
嫂嫂和符婉容的梁子结得深,自然不信这茬,仗着以后见面机会少,也壮着胆子数落起符婉容来。
符婉容气急败坏,竟唆使人抓住了自己的嫂嫂。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王府的人不再听她指挥。
怒火攻心,符婉容正要上前动手,却被胡妈妈一把拉住。
没多久,王府的随从簇拥着新主子离开侯府。
符婉容满脸难以置信,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无礼地从他眼皮底下安然离开。
明明在王府的时候,这位嫂嫂只是个花架子,就算不满也得绕着走。
时过境迁,现在,她不再是王府的人了。
人虽然走了,符婉容依旧怒气冲天,绛莺可不想成为他的出气筒,眼珠一转,就要开溜。
“放肆!谁让你走了?”
“你这贱婢也想背叛主子吗?”
不管是丫鬟或是通房,府里除了正经主子,都是她的仆人。
只见绛莺已经憋出了眼泪。
“就算夫人不让,奴婢也要去!”
“王妃于王府里,不了解您的处境,竟然派人公开与您作对。”
“奴婢就要去王妃那里,为您辩解!”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绛莺言辞诚恳,就连符婉容也被触动,转头对胡妈妈露出失望的神情。
有多久了,没有人这样站在自己这边了!
看看认识几个月的沈绛莺,为什么十几年的胡妈妈总是不懂她心里的苦呢?
面对符婉容的目光,胡妈妈正要开口说什么。
符婉容轻轻一挥手,让绛莺出府,接着转身去关上了门。
绛莺走得匆忙,也没能够追上嫂嫂,有了腰牌,她进王府畅通无阻。
见到王妃,绛莺恭敬地跪下,没有半句指责。
王妃笑里藏刀,她可不敢装傻糊弄。
“王妃,夫人的日子难过,行为难免偏激,请王妃宽恕,少夫人也不要怪罪!”
先求饶,然后绛莺添油加醋地讲述了符婉容今天的委屈。
“夫人被婆婆针对,多次被妾室陷害,还有奸人内外左右勾结,这才没了分寸。”
毕竟是因为心疼女儿,听了这些,王妃的气也消了,旁边的少夫人却把符婉容连她也要打的事全抖了出来。
“我家夫人才不是故意的!多次被人暗算,现在连亲人也在众人面前责骂,夫人感到孤立无援,万念俱灰,才会……”
这样一来,少夫人反而有口难辩,最后被罚闭门反省。
母女心意相通,夫人把刚绣好的作品给了绛莺,算是给符婉容的慰藉。
刚出门,就看见在外晃荡了一天的三少爷靠着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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