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一盆的血水被下人来回的送离,只有那被他连夜抓过来的神医谷谷主还呆在里面。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阮惊梨那张苍白的脸。他早说过,战场乃是非之地,现在她出了事,他这个长辈也有管教不严之责……救治的时间一点点流逝。诸位将领也在屋外垂着头,神情焦急的等待。这时,陈副将蓦然想起什么:“阮家人都有随身携带玄元丹的习惯,一人一粒,我记得五年前,阮兄与嫂嫂就因那玄元丹捡回了命。”
阮惊梨起身,亲手砍下右贤王的头颅,挂在大夏的军旗上。
接着,她在匈奴人恐惧的神色中,高高扬起鲜血斑驳的旗帜,扬声道:“投降和死,尔等选一个。”
她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又强撑着翻身上马,一步步往邝城内而去。
鹅毛大雪漱漱落下,压在所有人的身上,却难掩众人心中炽热。
一路上,四周都是热闹的百姓吆喝声。
“阮将军回来了!我们胜了!”
“阮将军真是当之无愧女中豪杰,不仅打跑了匈奴兵,还……”
阮惊梨眼前渐渐发黑,在最后一刻,仿佛看见了朝她奔来的诸位同袍。
以及站在百姓中望着她的裴临渊。
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一战打得很漂亮,要说损失,那也是匈奴损失比较大。
裴临渊守在阮惊梨的屋外,神色难掩焦急。
一盆一盆的血水被下人来回的送离,只有那被他连夜抓过来的神医谷谷主还呆在里面。
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阮惊梨那张苍白的脸。
他早说过,战场乃是非之地,现在她出了事,他这个长辈也有管教不严之责……
救治的时间一点点流逝。
诸位将领也在屋外垂着头,神情焦急的等待。
这时,陈副将蓦然想起什么:“阮家人都有随身携带玄元丹的习惯,一人一粒,我记得五年前,阮兄与嫂嫂就因那玄元丹捡回了命。”
“惊梨才刚上战场,想必那玄元丹尚未服下!”
闻言,裴临渊浑身血液都仿佛僵住,他一开口就是打破所有人希冀:“那药,她给了我。”
听见这话,众人看他的眼神顿时不对了。
大夏的武将和文官本就颇有分歧,谁也瞧不上谁,属于出门遇上都得冷嘲热讽一顿的。
若说众人原本还有些因他的身份而敬重他几分,可此刻也几乎都化为了敌意。
裴临渊僵在了原地。
他知道那个药对阮家人很重要,可当时江渡月腹痛难忍,像是病得很重的模样。
他以为自己会养阮惊梨一辈子,阮惊梨永远都用不上那药,哪里想到她会上战场。
苏行云笑着替他解围,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既然是将军主动给王爷的,那便怪不到王爷头上。”
与此同时,一身白衣的神医谷谷主从门口走出:“王爷,人已经救回来了。”
众人皆大松了一口气,裴临渊迈步走上台阶,就要进去。
苏行云用剑挡住他的路,与他对视:“王爷已有婚约在身,还是不要随意进其他女子的闺房比较好。”
“您也不想别人误会您吧?”
裴临渊脸色难看的盯着他:“自然,我改日再来探望。”
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苏行云在他走后,将他站过的地方特意用艾草熏了熏。
“未婚妻不过挡箭牌,那眼盲心瞎的人,才真正负心负义。”
诸位将领面面相觑,有人开口:“行云,你在说谁?”
苏行云看着他们,轻笑一声,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阮惊梨的屋子。
他也没进里间,只是端坐在屏风外,守着昏迷不醒的阮惊梨。
深夜,映着昏黄烛光的窗户纸上闪过一抹人影。
紧接着,一根细长的管子将纸窗戳出了一个洞,白色的粉末悄无声息飘散在房内。
苏行云屏息凝神,装作被迷药迷晕。
过了大约几秒,门被人推开,来人熟悉的脚步声让他瞬间明白来人是裴临渊。
裴临渊走了几步,果然走进了屏风里。
苏行云睁开眼,默默地拔出手中的刀,等那狗东西对阮惊梨有不轨之举,那他就砍下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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