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忘不了她,也不可能忘记她。只是她早已摒除过去,重新过活。而他呢?却只能在无尽的深渊中暗自宣泄。看着苦苦挣扎的宋子清,一旁的侍卫斟酌良久,还是选择了开口:“少爷,属下有一言,哪怕您杀了我,我也要说。在这近一年的时日中,您每晚为噩梦所缠,整日郁郁寡欢,而少夫人日渐欣悦,笑容比往日更甚……”“你到底想说什么?”宋子清一脸阴鸷,语气冷寒彻骨。
三个时辰前,萧晨雨并非在给萧晨风医治风寒,而是从他口中知晓一件让他几近绝望的消息——
他们的父亲萧震即将从边关回来,并且还给他俩带来了两纸婚约。
萧震向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左右。
都说知子莫若父,他们为子的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父亲?
“既然你已经想清楚,那我给你一个忠告。带她们母子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萧晨风似早已料到他的回答,脸上并无波动。
“哥,既然你猜到我会这么说,应该也知道我会如何去做。我萧晨雨向来不是一个临阵脱逃之人!”萧晨雨眼含坚毅之色,语气尤为决然。
萧晨风幽幽一叹,不再多言。
他这个弟弟,要比他更像他们的父亲。
与此同时,沈念秋诞下男婴的消息,很快就传进宋子清的耳朵里。
近十个月以来,他都一直在让人打听她的一点一滴,也曾暗自去萧家偷看过她。
他无数次远远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看着她在萧晨雨的怀里浅笑嫣然,他都抑制住内心的愤懑,未曾踏出那一步。
他自然忘不了她,也不可能忘记她。
只是她早已摒除过去,重新过活。
而他呢?却只能在无尽的深渊中暗自宣泄。
看着苦苦挣扎的宋子清,一旁的侍卫斟酌良久,还是选择了开口:“少爷,属下有一言,哪怕您杀了我,我也要说。在这近一年的时日中,您每晚为噩梦所缠,整日郁郁寡欢,而少夫人日渐欣悦,笑容比往日更甚……”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子清一脸阴鸷,语气冷寒彻骨。
“圣人有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属下认为,您应该舍弃这段情意,于你和少夫人而言,才是明确的抉择。”侍卫说完,连忙跪伏在地,以示请罪。
“给我闭嘴!若不是看你跟我多年,我早一剑了结了你!”宋子清眼底迸发一股杀意,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侍卫身后冷汗直冒,迟迟不敢起身。
“还在此做甚?滚!”
“少爷……我还有一事要禀告,与萧震有关!”
宋子清闻言,眼中的怒意未曾散去,却又多了一丝困惑。
萧震那老家伙回来做甚?他不是在奉旨守关吗?
“说。”他的语气逐渐平和。
“萧震此次回扬州城,是为萧家两兄弟的婚事而来。据说,其中一份婚约与皇室有关。若是让萧家攀上此等关系,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于我宋家不利!”
“婚事?”宋子清眼前一亮,嘴角在无意间微微上扬。
“走,去萧家!”他一声令下,即刻出门。
侍卫紧随而上,劝解道:“少爷,您是否抓错了重点?我们不是该收敛一些吗?”
“收敛?”宋子清冷笑一声,“皇室又如何?在这扬州城,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趴着!”
侍卫顿时哑口无言,自己家少爷确实霸道,居然连皇权都不畏?
随后,宋子清快马加鞭,直奔萧家府邸。
对于来势汹汹的宋子清,萧晨风倒觉得有些稀奇。
这段时日,宋家公子沉沦至今,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萧晨雨在哪?我有事要找他。”宋子清语气不善,俨然没有将萧晨风放在眼里。
萧晨风泰然自若,轻笑一声:“弟媳刚产下一子,晨雨自然是在陪她。”
宋子清何尝不知萧晨风是在激怒他,可听到此话,他的脸不由紧绷,颤抖的大手也在无意间紧握成拳。
他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了萧晨风的挑衅,疾步前往内院。
萧晨风并没阻挠,毕竟这宋家公子在往日里也会登门拜访,为的就是远远看沈念秋一眼,也从未做出过不轨之事。
不一会,宋子清便来到沈念秋所在的房间。
而此时,萧晨雨正从房内出来,刚好与他四目相望,当即眸色一沉。
“宋子清,你倒是个痴情种,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是恭贺我而来,我大可以不计前嫌,请你喝上一杯。”
“我今日来,不想与你争执,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宋子清强忍着怒意,沉声相问,“听闻萧震将回扬州,你又打算如何安排念秋和你们的孩子?”
“我会堂堂正正迎娶她。”萧晨雨不假思索。
“堂堂正正?”宋子清冷冷勾唇,“我能忍你这么久,是因为念秋心里有你。可你若是敢松手,我会毫不迟疑夺走她,哪怕是绑,我也会把她绑回来!”
“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你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我和你不同,只要她愿意将一切交付给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你也就现在还能逞一些口舌之利。”
宋子清双眸微眯,眼底迸发出一道冷光。
他倒要看看,萧晨雨能拿出几条命去应对萧震那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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