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难哄竹马折腰日日宠全本阅读故事情节丰富,虞念秋裴怀瑾人物性格饱满,文章的结构简洁合理,作者对原文的理解也十分深刻透彻。全文语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读来令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虞念秋被裴怀瑾抱上棋案,腰后牢牢地圈着一只臂膀。裴怀瑾眼中的克制一寸寸碎裂,暗色一缕缕如潮汐漫上。他嗓音哑得厉害:“秋娘,耍赖,是要受罚的。”暧昧的字眼顺着温热的鼻息落在虞念秋的颈间,她肌肤染上一层桃粉。虞念秋瞳孔瞪大:“子瑕阿兄!”“别叫我阿兄,”裴怀瑾低头,声音惑人,“叫我子瑕,叫我三郎。”空旷的院子里,棋案上仿佛长出一枝妖娆半开的红梅。
“那是我不跟他计较,”
李净思回头对着薛震哼了一声,
“我买了这船灯,然后才听裘记灯铺掌柜的说好多样式好看的花灯都送到四井巷了,我就好奇来看看。
这不就刚好又遇上你了。”
李净思和虞念秋在前面聊得火热,裴怀瑾和薛震在后面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薛震:“我听说你告假离开长安游学,原来是来了会稽。”
裴怀瑾:“钱大儒学识渊博,隐居于此地,我受益匪浅。”
薛震冷嗤,戳破裴怀瑾:“你是故意这个时候离开长安。”
裴怀瑾看着虞念秋的背影,还有她时不时露出的侧颜,状似漫不经心道:
“彼此彼此,长安的局势你我都明白。”
薛震忽然扯了一下嘴角,语气严肃几分:
“圣上重视太子,亦宠爱魏王。眼下魏王与太子争锋,各自培植势力,局势尚不明朗,远离长安是非为上策。”
薛震就读弘文馆。弘文馆之学生,皆是圣上为下一代明君培养的左膀右臂。近来不少人收到魏王和太子两边的拉拢,提前站了阵营。
“我听闻当年有人举荐你入读弘文馆,裴刺史以你抱恙为由婉拒,只让你去了国子学,看来另有缘故。”
裴怀瑾的视线短暂地挪向薛震片刻:
“你祖籍河东,离开长安不去河东,千里迢迢南下来越州。”
薛震目视前方摇曳的那盏船灯,摇摇晃晃似在水波中,晃得他语气软和:
“天下之大,你不是也偏偏来了会稽?”
二人不言,心照不宣。
离开长安是因政局,来会稽却是因他故。
长风漫漫,星斗满天,不及人间灯火灿若银河。
虞念秋和李净思回到虞家时,虞子方已经睡下了。
盼儿和采莲服侍着虞念秋和李净思洗漱。
裴怀瑾和薛震将人送到后,各自离开。
紧接着,就有不少人将数盏花灯送到虞家,挂满了院里的每一根树枝。
晚上入睡前,李净思推开窗户,入眼是一片灯火。
两人趴在窗边,一会儿数灯笼,一会儿数星星。
李净思再一次问起虞念秋在巷子红眼的事情:
“秋娘,你定是有事瞒着我了。”
虞念秋无奈,叹气将事情简要说了。她身边真心信任的密友,现在也只有李净思这么一个。
“子瑕阿兄太固执了,我劝不动他,也推不走他。”
李净思两眼冒起八卦之火:
“裴三郎既然说要做给你看,那你不妨就看看他怎么做的,时间一长,是非真假自然见分晓。”
话音一转,调侃道,
“我tຊ们秋娘国色天香,连裴三郎都甘愿上门做婿。日后若事成,可一定要请我喝喜酒。”
虞念秋脸上飞起云霞,扑上去捂住李净思的嘴:
“别说我了!说不定过两年薛郎君可就去你府上提亲了,你们可是门当户对。”
李净思双颊也发烫,下意识反驳道:
“他那个书呆子才不会呢。我若嫁人,定要选个柔情蜜意的夫婿。
天冷为我煮茶,天凉拥我入怀;晴日带我骑马赏花,雪日与我堆雪画梅。
还有还有,必须得一口气爬上名寺高山……”
虞念秋听了捧腹,笑得快岔气,先前伤感的情绪全然消散:
“那看来薛郎君明日起要练爬山画梅了……”
“你!秋娘!”李净思反手去按虞念秋。
两人在榻上打了一个滚,笑声跃过窗棂。
轻盈细碎,被夜风吹向云端。
大概是今日的确累了,熄灯后,两人头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虞念秋仿佛听见有人唤她。
“秋娘。”
“秋娘。”
一声比一声温柔。
温柔中却带着迫切。
虞念秋抱着被子坐起来,没有惊动身边熟睡的李净思。
她随手拿起披风裹在身上,睡眼惺忪地走出门。
花灯不知何时都熄灭了。
满园静谧。
万仞苍穹下,圆月异常白亮,清晰地照出流云山河。
有一人坐于庭中夜色,对月下棋,白棋在修长的指间泛出微凉的光。
浴云荡月。
“秋娘,你肯见我了。”裴怀瑾转过头来浅笑。
眼中琥珀色的月光迷茫又失落,
“我若不寻你,你就躲我,不肯见我了。”
“子瑕阿兄,你怎么会在此处?”
虞念秋一头雾水,声音带着睡梦中的沙哑,
“我并不曾躲你。”
裴怀瑾起身,轻柔雪白的衣袖拂过案几,他朝虞念秋做出邀请的手势:
“既不曾躲我,便过来陪我下盘棋。同以前一样,我让你五子。”
虞念秋不知为何要在这凄风冷月之夜,下一盘不知从何处来的棋。
甚至不知这下棋之人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自己院中。
来不及细思其中荒诞之处,虞念秋抬脚走向棋盘的另一边。
她捻起黑子,随手落在棋盘一处位置:
“许久不下棋,我棋艺生疏了。子瑕阿兄就算让十子,我也未必能胜。”
裴怀瑾似是没有半分介意虞念秋的敷衍,执白子落在旁处:
“幼时我让你五子,你也没赢过。每次你见快要输了,便耍赖自己肚子疼。”
虞念秋想到自己小时候做的蠢事,自己都发笑:
“子瑕阿兄见笑了,可你也没戳破过我,总是放我溜走。”
纤长的手腕落下,棋盘上白子又多一枚。
虞念秋正想抽回手,忽感手腕被握住。
“秋娘,你方才耍赖了,这次我不会放你走了。”
裴怀瑾的掌心烫得惊人,眼中的占有欲一点点暴露在清朗的月光之下。
虞念秋莫名其妙地被冤枉:“我没有,你不要——”
哗啦!
棋盘上的棋子散落在地上。
虞念秋被裴怀瑾抱上棋案,腰后牢牢地圈着一只臂膀。
裴怀瑾眼中的克制一寸寸碎裂,暗色一缕缕如潮汐漫上。
他嗓音哑得厉害:
“秋娘,耍赖,是要受罚的。”
暧昧的字眼顺着温热的鼻息落在虞念秋的颈间,她肌肤染上一层桃粉。
虞念秋瞳孔瞪大:“子瑕阿兄!”
“别叫我阿兄,”裴怀瑾低头,声音惑人,“叫我子瑕,叫我三郎。”
空旷的院子里,棋案上仿佛长出一枝妖娆半开的红梅。
似雪清霜催开花瓣,梅蕊在月色与风中吐露芬芳,引人沉沦。
裴怀瑾不住地在虞念秋耳边呢喃:
“秋娘,不要躲我,不要躲我可好?”
“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等我,你等我……”
虞念秋脑子一片混沌,只觉得吵,索性扭头捂住了裴怀瑾的唇。
霎时,院中数盏花灯齐放,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虞念秋如雪花般消融在刺目的光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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