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里一直在说些什么。不过被车玻璃挡在了外面。温星澜没有听清,也不在意。一不注意,安荣生被绊倒摔倒在地,滚了几圈。一身狼藉,脸上还带着些许细碎的伤口。玫瑰花枝干上那些细细碎碎的尖刺,深深刺进安荣生的手心。他的脸上充满痛苦,却仍不及心中悔过。沾满尖刺的手鲜血淋漓。他苦笑,原来娇贵的玫瑰花刺。真的很痛,很痛。
温星澜波澜不惊的语气,让安荣生的身子瞬间摇晃一下。
他宁愿温星澜朝着他怒骂,捶打,或是冷暴力不理会他。
安荣生都可以接受。
唯独不能接受就是温星澜现在这般平静冷漠的语气。
这代表温星澜已经放下他了,已经释怀了。
他安荣生对于温星澜来说再也不重要了。
陪伴他五年的妻子终将越来越远。
明白过后,慌乱和惧怕让安荣生急忙向前,把手中的鲜花递给温星澜。
“星澜,这是送给你的。”
他有些语无伦次。
“你好像说过……我记得……应该就是上一次……你说你喜欢玫瑰花?”
温星澜笑着,不过没接。
因为这句话她从来都没有说过。
玫瑰花这种娇贵的东西,不是她这种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每天为生活发愁的人能够妄想的。
避开安荣生把花递过来的方向。
“安荣生,你说过同意离婚的。”
温星澜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其实对于安荣生出尔反尔她也有预料。
不过回到这个城市,就代表着她下定决心要尽快处理和安荣生最后的纠葛。
“你知道我们的冷静期已经过了,我这次回来就是和你领取离婚证的,没有别的目的。”
面对温星澜绝情的话,安荣生的眼底露出乞求。
他弯着腰,脸色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星澜,这件事情后面再说,好不好,你给我个机会,我们好好说说话。”
可惜安荣生的建议,注定会被拒绝。
温星澜已经能够想到安荣生会对他说什么。
可是她不想听,也认为没有必要。
没有理会安荣生一声接着一声的恳求,温星澜只丢下一句。
“明天上午民政局见面。”
温星澜越过安荣生,准备坐上雷姐开的车。
不过被安荣生堵在车门前。
他死皮赖脸的笑着,想把玫瑰花递给温星澜。
“星澜,花……”
“安荣生,我从来都不喜欢玫瑰!”
本来不想说出那些话的温星澜,很不耐烦的摆出脸色。
“因为玫瑰花很贵很娇气很任性,我养不起他,也不敢养他。”
听着温星澜生冷的语气,安荣生的脸色逐渐变化。
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说是一个穷人,我没有钱,也没有精力照顾这种娇贵的花。”
“这三十年的人生,我鼓起勇气养了一次玫瑰,很可惜失败了。”
“尖锐的刺扎进心里,越反抗越是痛入骨髓,安荣生你知道吗?这种伤心欲绝的痛,我再也不想体验了。”
安荣生不傻,相反很聪明。
他听出了温星澜话里的意思,却被吓得整个身子忍不住发软。
“星澜,你没有失败,你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
“就算是玫瑰花,也有不娇贵的,很好养活的,他没什么要求,只要你……”
“好了,安荣生。”话被温星澜打断,“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
她微微笑着问,看似温和的话却带有一丝质问,“你还记得我放在别墅门前的盆栽是什么花吗?”
男人口中的后话戛然而止,绝望地张着嘴。
惧恨交加的眼眸中,死也想不出温星澜放在别墅门前的花到底是什么。
“剩下的就不用我再说了。”
“安荣生,我们就这样吧。”
温星澜推开失魂落魄的安荣生上了车。
车子渐渐加速。
安荣生不肯罢休,追着车子一路狂奔,拍打着车窗。
他的嘴里一直在说些什么。
不过被车玻璃挡在了外面。
温星澜没有听清,也不在意。
一不注意,安荣生被绊倒摔倒在地,滚了几圈。
一身狼藉,脸上还带着些许细碎的伤口。
玫瑰花枝干上那些细细碎碎的尖刺,深深刺进安荣生的手心。
他的脸上充满痛苦,却仍不及心中悔过。
沾满尖刺的手鲜血淋漓。
他苦笑,原来娇贵的玫瑰花刺。
真的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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