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知道!即便我已经知道答案,但当真的从慕冥渊的嘴里听到这答案时,我突然觉得心脏被来自地狱的手紧紧握住,并拼命往下撕扯,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疯狂的在他怀里挣扎。“慕冥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戳穿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看我一次一次在你面前做戏!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眼睁睁放纵我去把这盘棋下下去?”我的情绪逐渐失控。“慕冥渊!很好玩是吗?看我这般自轻自贱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就连我一开始都是你的计划?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不在意的玩物!”
我的内心复杂而焦灼,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到了这个地步,又陷入了矛盾的漩涡。
我一遍又一遍暗示自己,他是顾远的儿子,我怎么能对仇人的儿子产生这些感情?可当我感受到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时,所有的记忆又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推开他,用一种几乎绝望的眼神看着他。
“慕冥渊,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慕冥渊没有说话,眼眸却颤了颤,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又什么也没说,很突然的抱紧了我。
“安芝,我用一生去弥补你好不好?”
弥补?
果然,他知道!
即便我已经知道答案,但当真的从慕冥渊的嘴里听到这答案时,我突然觉得心脏被来自地狱的手紧紧握住,并拼命往下撕扯,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疯狂的在他怀里挣扎。
“慕冥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戳穿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看我一次一次在你面前做戏!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眼睁睁放纵我去把这盘棋下下去?”
我的情绪逐渐失控。
“慕冥渊!很好玩是吗?看我这般自轻自贱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就连我一开始都是你的计划?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不在意的玩物!”
我的声音几近嘶吼,带着毫不掩饰的委屈,泪水不受控制悄然而落。
突然,强烈的生理反应让我控制不住的干呕以来,我不知道为何此刻没有刚刚面对慕珩那般的冷静,或许是大起大落之后那一种极尽的屈辱感,又或许是潜意识里对慕冥渊不应有的在意,让我对这个世界以及现在的自己都觉得恶心起来。
这一年,我不仅失去了女子最为宝贵的贞洁,就连复仇也成了笑话!
慕冥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伏在床边,看着我逐渐陷入崩溃。
可当我再抬眸,他的脸上,却是那张我熟悉的冷漠厌俗的容颜,甚至比我记忆中的那张脸还要冷,让我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望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猎物。
那种鄙夷感早已取代了刚刚的眷恋深情,让我觉得,刚刚那股温柔都是我的幻想,甚至似乎只是我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而他,从一开始,就是狩猎者的角色,此刻似乎是要准备宰杀我这个猎物了。
“我说过,既来之则安之,我给过你机会,但你始终没有明白。”
我眼角噙泪,倔强的瞪着他,他却突然蹲下来,捏住了我的下巴,那力道让我第一次生出了胆怯的感觉,也认清了我究竟是在与怎样一个男人玩着猫鼠游戏。
他,从来都是不受任何挑衅的慕冥渊啊!
“我本想护你周全的,但你上赶着把自己送给我,我也是男人,到嘴的羔羊肉岂有不吃的道理?何况你这只流着正统皇族血脉的羔羊,很对我的胃口。可你错就错在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我纵容你,不过是看你掀不起什么风浪,如今,你既又生出不该有的期待和情感,为了舒儿,你便留不得了。”
为了…舒儿?
如果心碎有声音,那此刻一定震耳欲聋。
我突然觉得,自己和月虹楼那些挂牌的娼妓没什么区别,可笑的是我竟然对我这嫖客动了情?觉得那些缠绵悱恻的日日夜夜,觉得慕冥渊在那一次次动情时的眼波流转,是基于对我的情!甚至刚刚,我竟还认可了自己对慕冥渊的感情!
我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但慕冥渊并没有因我的反应而放松手上的力道,反而捏的更紧。
恍惚间我觉得有股冰冷的液体从我的口里灌了进去,我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
慕冥渊松开了手,我才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青色的广口鱼纹瓷瓶。
那瓶子我在他的书房见过,甚至还曾觉得瓶身精致,想要拿走。
我又想起了卫七的话,他说安芝,这可动不得,这可是要人性命的东西。
“你要杀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冥渊,奢望哪怕能够从他的眼睛里,tຊ看出一丝一缕的犹豫,可慕冥渊的脸上依旧是如同死水一般的沉寂。
“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
这一刻我觉得他甚至连作为人的悲悯,不!是连人性都没有!他,竟然为了沈舒怡,要我死?
我苦笑,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笑自己的愚蠢,更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突然,我觉得腹部传来一阵灼热,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是那一晚烧尽父皇母后的大火,此刻也要将我的尸骨烧成灰烬一般。
原来,被烧死是这么痛!
我的指甲几乎要嵌尽肉里,就在我觉得最后一点意识也要离我而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恨!这种恨甚至要比对顾远的恨都要深,都要多!
“慕冥渊!我死后必将化作厉鬼!让天佑和你永远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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