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记者并非正规媒体,最喜欢制造突发状况来博取互联网流量。第二,有人算计,这是一场鸿门宴!阮柠脑子动的飞快,她需要迅速做出判断,并据此应对。反观宴月亮。小姑娘眼圈通红,哭唧唧的,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她张嘴就要埋怨阮柠,“阮姐姐,这些事不是保密的吗?你怎么能……”“宴总,您是不是肚子不舒服?”阮柠冷不丁的问道。宴月亮一愣,更难受了,“阮姐姐,你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吗?你是心虚了,对不对?”
采访台上,身为助理的阮柠,就站在宴月亮的身后。
她不想抢了主角儿的风光,特意化了淡妆,配套的衣服也是很古板的纯黑色OL套装。
比起宴月亮那一身法国知名独立设计师的限定款礼裙,阮柠必须承认,她是黯然失色的。
但那并不重要。
她只想这个项目尽快结束。
她只想从厉城渊的手里,拿回爸爸留下的那一栋别墅!
宴月亮站在聚光灯下,笑容温软可人,声音也是一样干净清脆。
小姑娘坦然道:“是的,身为整个项目的负责人,我知道我年纪轻,资历浅,但我的老师,厉城渊先生说过,只要你能力过人,才华超群,就没什么好怕的!”
记者闻言,为了制造网络爆点。
她立刻穷追猛打,“可是,宴总,据我们所知,第一轮谈判,您迟到了,是您的助理,阮医生出面摆平的,第二轮您弄丢了合同,也是阮医生当机立断!”
话音甫落。
所有追光灯从宴月亮的身上,瞬间移动到阮柠的位置。
阮柠蹙眉。
采访是现场直播的。
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只有两种。
第一,记者并非正规媒体,最喜欢制造突发状况来博取互联网流量。
第二,有人算计,这是一场鸿门宴!
阮柠脑子动的飞快,她需要迅速做出判断,并据此应对。
反观宴月亮。
小姑娘眼圈通红,哭唧唧的,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
她张嘴就要埋怨阮柠,“阮姐姐,这些事不是保密的吗?你怎么能……”
“宴总,您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阮柠冷不丁的问道。
宴月亮一愣,更难受了,“阮姐姐,你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吗?你是心虚了,对不对?”
“好,宴总您别担心,我这就叫诊疗室的医生过来,您和宝宝不会有事的。”
阮柠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她穿着高跟鞋,急匆匆就往台下走去。
宴月亮有些歇斯底里,矫情的直跺脚,“阮姐姐,你去哪?我……”
“啊!”
阮柠鞋跟一歪,人滚到了摄像区。
直播被迫中断,不少器材都给撞倒,坏了。
候在一旁的组员见状。
大伙儿纷纷跑上来,搀扶起阮柠。
组员一急的都快哭了,“阮老大,你没事吧?你那只手还没完全康复,这一摔,是不是又严重了?”
组员二,一二十岁出头的大小伙子,干脆弯下腰,半趴在地上,大喊,“阮老大,你上来,我背你去诊疗室!”
“没错没错,小杨啊,赶紧带你们阮老大去诊疗室,如今咱们组里,可不能没有她啊!”
一群市政的领导过来观看采访。
见出了状况,大家都担心阮柠。
阮柠自己倒是没什么事。
她滚下台阶的时候,是找准了方向,控制好了力度,最多轻微擦伤,无大碍的。
不过……
“小杨,你去找酒店经理,让他们五分钟之内封锁酒店全部出口,刚才那个记者有问题,她身上有大片刺青,正规媒体的员工,是不会允许纹身的。”
阮柠也是在看见了那一片隐藏在衣领下的纹身,才断定,一定是第二种情况。
而真正的记者,必然被有心人给掉包了!
小杨极其信任阮柠,他领了命令,就要离开。
宴月亮却哭着把人拦住。
她咬着嘴唇,哽咽道:“阮姐姐,你就那么讨厌我?想取代我在组里的地位吗?”
“宴总,您能有点良心吗?要不是阮老大全程给你擦屁股,这破项目,早叫您给弄黄了!”
小杨心直口快。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组员二,“没错,宴总,我真不明白了,您出来工作,到底是贵妇人体验生活,玩票呢?还是真的想进入职场,做出一番作为啊?”
组员三,“宴小姐,您若是来玩的,那您就老老实实的玩,正经事呢,就交给阮老大来处理,这样,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得罪谁,您说是吧?”
就连市政领导都表示同意,“是啊,小宴呀,你现在怀着孕,身后又有厉先生,等这项目成了,功劳还是你这总负责人的,小阮人品不错,不会跟你抢功!”
自从项目组谈判正式开始。
阮柠累积了不少人脉,在市政医疗口,也有了一定的威望和诚信度。
这倒是因祸得福!
宴月亮越听越委屈,就跟谁占了她天大便宜似的。
小姑娘一咬牙,摔了手里的话筒,人就提着裙摆,大哭着一走了之了
小杨无语,“又来?她是未成年?还是幼稚园没毕业啊!”
市政领导和稀泥,“哈哈,小女孩嘛,刚出校园就嫁了人,老公还那么宠着,心智不成熟也正常,跟阮医生不能比,真不能比。”
是啊,她怎么和厉城渊的宝贝比?
她在厉城渊的眼里,可能连一根低贱的小草都算不上吧。
入夜。
小杨他们已经将冒牌记者抓起来,扭送公安局。
至于幕后黑手是谁,还在调查。
但有一点,阮柠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大概率和乙方无关。
而那个人的真正目的,仿佛只是为了羞辱宴月亮,来捧她?
砰砰砰——
不出意料的,厉城渊找上门来了。
他来的倒是比自己预计的时间晚了很多。
阮柠从容不迫的打开房门。
一股子刺鼻的酒精味,袭面而来,熏得她差点没直接吐了。
她迅速后退,想重新关上房门。
男人却抢先一步,伸出脚,卡住门板,再反手大力一推。
“啊!”
阮柠被门板撞到一侧肩膀,那里有上午弄上去的擦伤。
这会儿伤上加伤,疼得她抱紧自己,卷曲在原地,身子不tຊ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厉城渊被酒气熏染的黑眸,瞬间紧张一刹。
他凑上前,“柠柠……”
啪!
一巴掌,阮柠打的快准狠,几乎是不留余地的。
厉城渊愣怔。
阮柠仍缩着自己,如一只随时准备攻击的小猫。
她吼道:“厉城渊,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啊!”
破门而入,喝醉的男人,疯狂的伤害……
这一切一切,都如芬兰的那一晚,她露宿街头,躲在一个破旧的小亭子里,想挨过那寒冷的冬夜。
但没人告诉她,那里曾死过很多无辜女孩。
她们被轮奸,被折磨,被羞辱。
就连变成一具冰冷冷的尸体,也还是会被侵犯,被无数路过的流浪汉凌虐。
“柠柠,是我,我是厉城渊,你……”
“啊!”
啊啊啊——
阮柠的生理反应让她尖叫,让她恐惧,让她拼命的想要逃跑。
可厉城渊一把抱住她,将她死死困在自己的怀里。
他咬着她柔嫩的耳垂,哼着阮母最喜欢的歌谣。
空气,宁静。
阮柠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松弛下来。
她听到他说,“别怕,有哥在,哥会保护你的。”
这是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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