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侧身,看着窗户外面。苏知暖特意跑过来一趟,就只为了说这一句?陆倾苒在楼下,他再没有那么强烈的感知。“爸爸。”贺康年奶声奶气的声音终于唤回了他,贺康年有些小心翼翼,“小姨的姐姐不是我的妈咪吗?”陶晓东摸了摸孩子的顶发,并不想回答。但孩子的灼灼目光,就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一线获救的希望。“你小姨有很多姐姐,其中一个,是你妈咪。”贺康年听不懂这意味不明的话,只低垂了小脑袋,点点头。
“带他来做什么?”
躺在医院病房的陶晓东,在看到贺康年的刹那,愠怒地质问孙文。
孙文低垂着脑袋,什么都没说。
他想让孙文把贺康年带走,贺康年却先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小的热源传来,陶晓东终于不忍心推开。
有敲门声响起,病房门口出现满脸不耐的苏知暖。
“贺大总裁,还活着?”
有事儿?
“我姐姐想跟你谈谈。”
陶晓东心脏猛地停跳一拍,但苏知暖紧跟着又说:“但现在不方便,等你伤好了,你要是觉得可以,就让你助理联系我,我再跟你约时间。”
苏知暖说完,转身就走。
陆倾苒就等在楼下。
强烈的生命流逝感让陆倾苒,总想在生命的末尾最后做点什么,但又总是虚无缥缈捉摸不到。
现在陶晓东遭遇车祸,她心底的那些彷徨好像找到了落脚。
她想让陶晓东痛苦,但怎样才能让他继续痛呢?
他们是这样的两个人,刚毅,要强,他们注定不可能回到过去。
但陶晓东,他也已经付出了代价。
陆倾苒降下车窗,远远地看着医院病房的窗。
清冷的白炽灯,这是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她跟陶晓东隔得最近的一次。
陶晓东若有所感。
他也侧身,看着窗户外面。
苏知暖特意跑过来一趟,就只为了说这一句?
陆倾苒在楼下,他再没有那么强烈的感知。
“爸爸。”贺康年奶声奶气的声音终于唤回了他,贺康年有些小心翼翼,“小姨的姐姐不是我的妈咪吗?”
陶晓东摸了摸孩子的顶发,并不想回答。
但孩子的灼灼目光,就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一线获救的希望。
“你小姨有很多姐姐,其中一个,是你妈咪。”
贺康年听不懂这意味不明的话,只低垂了小脑袋,点点头。
陶晓东突然想留几张照片给贺康年,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他其实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
他已经疯了两次,他自己知道。
或许,即便不是死亡,他也会尽快离开北城。
以后年年,会被托付给他小姨,也不知道陆倾苒跟苏知暖会不会愿意。
陶晓东左脚骨折,他只在医院里住了两天。
现在是跟苏知暖约好的,跟陆倾苒见面的时间。
陶晓东去过无数次的中餐厅。
他心底无比紧张。
他不由得想起一个月前的事儿,在墓园看到陆倾苒的刹那,他几乎本能地追了上去。
可是现在,他又因为什么,要有那么多迟疑跟疑虑?
陶晓东比约好的时间早到半小时。
陆倾苒踩点到了包厢门口。
房门被苏知暖推开。
看到陶晓东的刹那,陆倾苒浑身的血液凝固,她好像想起了很多事,可整个脑子却又一片空白。
陶晓东也怔在原地。
七年前,他印象里第一次跟陆倾苒见面。
她在巴黎街头找到她,满脸笑意,青春洋溢。
七年时间,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时移事移。
他下意识起身,骨折的左脚有一阵剧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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