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钰开着车,余光却注意着靠在车窗的温颂清,看她出神的模样,以为她还在想着孟廷修的事,心底蓦然一空。他紧绷着下颌,也始终没有说话,气氛就这样渐渐凝固。之后几天,温颂清明显感觉到季钰似乎心事很重。不论做什么事,总会有片刻的走神。以至于不是饭菜放多了盐,就是偶尔修复古籍时被剪裁刀划伤手。这天晚上,温停闷头喝了一口看起来清淡的鸡汤,眉头顿时皱成一团。
冷漠直白的话语像是一把刀刺在孟廷修心头搅动。
她不爱他,更不信他。
孟廷修怔愣一瞬,可反应过来时,温颂清已经上了车,离他远去了。
他看着那辆扬尘而去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眸色沉沉,紧攥的指骨用力到发白。
温颂清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出神。
她本来也没奢望孟廷修的回答,无论他的答案是什么,于她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季钰开着车,余光却注意着靠在车窗的温颂清,看她出神的模样,以为她还在想着孟廷修的事,心底蓦然一空。
他紧绷着下颌,也始终没有说话,气氛就这样渐渐凝固。
之后几天,温颂清明显感觉到季钰似乎心事很重。
不论做什么事,总会有片刻的走神。
以至于不是饭菜放多了盐,就是偶尔修复古籍时被剪裁刀划伤手。
这天晚上,温停闷头喝了一口看起来清淡的鸡汤,眉头顿时皱成一团。
可到了嘴里的食物又不敢浪费,于是就这么咽了下去,然后急得找水喝。
季钰回过神来,连忙给他倒了杯水放到手上,立刻就被温停喝了个精光。
“很咸吗?”季钰奇怪道,不信邪地低头喝了一口,好看的长眉立刻皱了起来。
“真的很咸。”他终于信邪,评价了一句。
温颂清看着这两个人,顿时笑了起来。
季钰被她笑得耳根一热,登时起身就要把汤收走。
“这么咸怎么也不说一声,还是别吃了,我们去外面吃。”
温颂清按下他要收走碗的手:“没事,拌着米饭吃也刚刚好,你好不容易做的,别浪费了。”
季钰这才重新坐了下来,自我检讨似的说:“我下次注意。”
吃完饭,温颂清才忽然问他:“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季钰愣了一瞬,下意识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能有什么心事,可能是最近……修书太累了。”
温颂清也不逼问:“那最近的饭菜,我来做吧,你多休息会儿。”
“不然温停真要咸坏了。”她压了压唇角,调侃道。
季钰好看的薄唇扬起一个轻微的笑,声音轻若无痕:“你笨。”
“你说什么?”温颂清看着他,刚要指责他不识好人心。
就见季钰笑着移开目光:“你应该多夸点我饭菜做得有多好吃。”
温颂清问:“为什么?”
季钰定定地看着她,一双含情眼如墨深邃:“你想啊,你一直夸我,我就会一直做,那你不就可以少做一点,少辛苦一点?”
温颂清一怔,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他声音清冷,话音却像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进温颂清灰冷的心。
温颂清的心发烫,眼圈也跟着有些发烫。
她早已在潜移默化中习惯了替人付出,却从从没有人替她付出过什么。
甚至连几句关心都少有。
上辈子因为回国就和孟廷修结了婚,后来又忙于生活的柴米油盐,基本和很多朋友都脱了轨,几乎再没了交集。
温颂清虽然沉默,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在这一刻真正走近了些许。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满。
温颂清坐在院中抬头望着,在未来,祖国的探月史也会填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身后响起轻缓的脚步声,温颂清偏头一看,温停乖乖在她身边坐下,同她一样看着天上的月亮,尝试着开口。
“阿妈,我以后想跟着季叔叔学文物修复,我们能不能就在这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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