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远离了人群,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清晰的声音传来。“喂?”霍承屿声音艰涩:“你没在学校吗?”她淡淡地说:“嗯,我在机场,要出国留学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没等他反应过来,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耳边是狂乱的风声,还有与树叶摩擦的簌簌声。
一片漆黑之中。
只听见霍承屿闷哼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重物,作为缓冲,也终于停了下来。
姜时烟连忙起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你刚刚撞到哪儿了?”
霍承屿没有说话,她便摸索着,却触到一手黏腻,浓浓的铁锈腥味萦绕在鼻尖。
这是血。
姜时烟心跳都漏了一拍,顿时慌了神。
“霍承屿!”
他的声音很微弱:“没事……”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姜时烟架起他,想要扶着他走。
可霍承屿没了意识,又比她高出一大截,沉得她迈不动步子。
她紧咬着牙关,一步深一步浅,硬生生拖着他走到开阔的大路上。
好在有人发现他们不见了,过来找人了。
远处有手电筒照过来的亮光,以及他们的呼喊声。
“姜时烟!霍承屿!你们在吗?”
姜时烟憋着一口气,大声喊着:“我们在这!”
他们匆匆赶过来:“先送他去医院。”
两人得了救,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人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脱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路桃桃惊呼一声:“时烟,你的小腿流血了。”
姜时烟低头一看,大概是被树枝划破的,伤口渗出了血。
早就麻木的感官,后知后觉的也传来了一阵阵刺痛。
医院。
姜时烟姜单处理了下伤口,坐在病房外,只觉身心俱疲。
急促的铃声响起。
她一看是宋安和的来电,还是走到楼道接了起来。
“喂,师哥?”
宋安和的声音传来:“时烟,有一个出国留学的交换生名额,你去吗?”
姜时烟愣了一下,毫不犹豫答应了:“去。”
可又想到还在病房里的霍承屿。
怎么说,他都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受的伤,好歹也跟他说一声吧。
姜时烟正要推门而入,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娇滴滴的抱怨。
是夏诗晴的声音。
“承屿……你怎么伤的这么重,都怪姜时烟!”
霍承屿什么都没说。
姜时烟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听着病房里的声音,突然就没了开口的欲望了。
算了,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当初去旅行,霍承屿不也什么都没跟她说,就直接走了吗?
姜时烟径自转身离去,无人发现她曾来过。
病房里。
霍承屿闭着眼,并不想搭理夏诗晴,可这样更加让她抓狂,不停地抱怨着姜时烟。
“承屿,你为了她受这么重的伤,她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这句话,霍承屿眉头一皱:“夏诗晴,你没事就回学校。”
夏诗晴愤愤离开。
霍承屿闭了闭眼,苦涩在心间蔓延,或许她是真的不想再跟自己有交集吧。
……
霍承屿很想去找姜时烟,可又怕会让她反感,本来她就不欢迎自己。
这天,室友拿着一张‘入场券’过来:“清华那边有个讲座,你去不去?”
霍承屿喉结微微滚动,毫不犹豫回答:“去。”
想到可以见到姜时烟,他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霍承屿的视线一直锁在门口,却迟迟没有出现她的身影,一如开学时。
可是她就在清华,还能去哪呢?
霍承屿犹豫了半天,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姜时烟那边声音很嘈杂,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似乎远离了人群,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清晰的声音传来。
“喂?”
霍承屿声音艰涩:“你没在学校吗?”
她淡淡地说:“嗯,我在机场,要出国留学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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