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晚萤摔下去,梁宥礼脸上先是闪过了惶恐,然后下意识地往楼梯下走了几步。可在听见她的求救后,他顿住了脚步。孩子,他们的孩子。如果在这里流产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能彻底和苏晚萤划清界限,奶奶也不会再逼他了。而他和许清涟之间唯一的芥蒂也彻底消除了,那他是不是就能挽回她了?这个念头一在心间落地,瞬间像野草般疯长开。他垂着眼,看着苏晚萤在血泊里挣扎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没有任何动作。
看见苏晚萤摔下去,梁宥礼脸上先是闪过了惶恐,然后下意识地往楼梯下走了几步。
可在听见她的求救后,他顿住了脚步。
孩子,他们的孩子。
如果在这里流产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能彻底和苏晚萤划清界限,奶奶也不会再逼他了。
而他和许清涟之间唯一的芥蒂也彻底消除了,那他是不是就能挽回她了?
这个念头一在心间落地,瞬间像野草般疯长开。
他垂着眼,看着苏晚萤在血泊里挣扎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没有任何动作。
暗沉的血液沿着楼梯,慢慢往楼下渗去。
渐渐地,苏晚萤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发出来的声响也趋于无声。
梁宥礼扶着扶手,走到她身边,踮着脚尖,小心避开了血滩蹲下,定定地看着她。
她闭上了眼,睫毛微微颤动着,脸上血泪混杂着,看起来可怜又可怖。
目的达成,他心中本该是狂喜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她这幅模样时,他心里泛起了一丝隐痛。
但这痛很轻微,一闪而过,远远不比上许清涟逃婚带给他的绝望。
所以他沉默了半晌,在她彻底昏死过去前,告诉她。
“孩子没了,协议也终止了。但我会给你双倍报酬,你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京北,不要出现在我和清涟面前。”
走到一楼后,梁宥礼才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苏晚萤的位置。
随后,他挂断电话,在街边拦了一辆车,报了周家的地址。
一路上,他的心都在咚咚直跳着,脑海里不停播放着临走前看见的那血腥的一幕。
车在别墅前停下的时候,医生回了电话,告诉他,孩子没保住。
他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昏昏沉沉地拉开了车门。
一落地,别墅的门也刚好打开,周瑾弋坐在轮椅上,正和身后的许清涟哭诉着脚腕有多痛。
许清涟听得眉头紧皱,不停回头看着车库方向。
司机没来,周瑾弋又不知道抽什么风,一把抱住了她的手。
她回过身正想问问大少爷又在闹什么,一眼就看到了门口边站着的人。
大半个月不见,梁宥礼瘦的只剩下一身骨头,眼眶凹陷着,身上还穿着病服,看起来疲惫又虚弱。
一对上她的视线,他立刻走上前,声音颤抖个不停。
“清涟,我们,我们聊聊好不好?”
许清涟还没说话,轮椅上的周瑾弋先嚎了起来。
“再不去医院,你老公的腿怕是要废了!”
他咬牙切齿地着重强调着你老公三个字,手上也不停使着力气,把人护在身边。
身后传来喇叭的声音,许清涟低头看着他扭伤的脚腕,这才抬头看向梁宥礼,语气淡然无比。
“抱歉,我要送他去医院,下次吧。”
听见这话,周瑾弋的脸色总算好看了点,可嘴里还在嘟囔个不停。
“什么他,明明就是老公,老公为了救你把脚都崴了,你连一句老公都不叫,真让老公寒心啊。”
左一句右一句的抱怨,听得许清涟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样子,梁宥礼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样,浑身冒着寒意。
司机把车开出来,然后过来帮忙把周瑾弋送上了车。
眼看着人要走了,梁宥礼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许清涟的左手,语气里带着哀求的意味。
“五分钟,我只要五分钟,和我聊聊好不好?”
在他动手的瞬间,刚坐好的周瑾弋腾地一下探出半个身子,死死攥住了他的胳膊,声音凶狠而冷冽。
“松开!”
“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拉的是我老婆,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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