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耐心也到了底限,用尖尖的指甲抓挠着他的手,试图甩开他的钳制。两个人拉扯间,头顶年老失修的吊灯吱呀一声掉了下来,直直往谈穗宁头上砸去。危险发生的瞬间,聂禹琛下意识地把她推到了一边。砰的一声重响,几十斤重的铁质灯具砸在他的肩头,飞溅出一片鲜血。被推到几米开外的谈穗宁被刚好赶来的周贺霄抱在了怀里。她的身体不停颤抖着,忍不住回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聂禹琛。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聂禹琛再克制不住,一把拉住了她。
她的耐心也到了底限,用尖尖的指甲抓挠着他的手,试图甩开他的钳制。
两个人拉扯间,头顶年老失修的吊灯吱呀一声掉了下来,直直往谈穗宁头上砸去。
危险发生的瞬间,聂禹琛下意识地把她推到了一边。
砰的一声重响,几十斤重的铁质灯具砸在他的肩头,飞溅出一片鲜血。
被推到几米开外的谈穗宁被刚好赶来的周贺霄抱在了怀里。
她的身体不停颤抖着,忍不住回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聂禹琛。
他痛苦地蜷缩做一团,左手紧紧捂着鲜血直冒的右肩,整张脸因为疼痛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闻声赶来的服务员纷纷上前查看聂禹琛的伤情,周贺霄也皱着眉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确认她安然无恙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扶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惊魂未定的谈穗宁也没有想太多,靠着他一起下了楼。
看着两个人携手离开的背影,躺在地上的聂禹琛死死咬住嘴唇,不想发出任何声音,却止不住喉间的哽咽之声。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回忆,全部都和谈穗宁有关。
他胃病发作时,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还联系了很多医生,时刻关心他的病情。
他撞到墙上,手臂上磕出一片淤青时,她会立刻去煮几个鸡蛋给他轻揉,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他夜里失眠,她也会强忍着困意,陪着他听各种轻音乐,还会熬一些助眠的汤羹端给他……
从前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事,她样样都上心。
如今他为了救她伤成这样,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堂而皇之地和人离开了。
直到这一刻,聂禹琛才终于确信。
确信现在的谈穗宁,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谈穗宁了。
她不再视他为唯一。
也不再爱他了。
到家之后,谈穗宁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躺在沙发上,喝着送来的热茶,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还是有些心惊。
她正想和周贺霄吐槽几句,一侧头却看见他提着医药箱蹲了下来。
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扫了几遍,也没有看见任何伤口,便对他的这个动作愈发不解了。
“我没受伤,你拿医药箱过来干什么?”
周贺霄没有回答她,然后轻轻抬起她的脚腕。
谈穗宁的视线跟着看过去,这才发现脚后跟那儿被玻璃碎片刮破了一小块皮。
他拿起棉签沾了点酒精,语气格外轻柔。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这点小伤,换做平时谈穗宁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看见他这么在意的样子,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伤不处理都没事的,你别那么担心。”
话虽这么说,酒精接触到伤口的瞬间,谈穗宁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消毒之后,周贺霄拿起创可贴挡住伤口,殷殷叮嘱着。
“我等下让人送些防水的东西来,这两天你洗澡的时候记得带着,小心一点不要让伤口浸水,要出门就穿拖鞋吧,去哪和我说,我送你过去。”
谈穗宁自幼离家跟在姑姑身边,回国后四年大学、六年恋爱,都是孤身一人在外地,还是第一次碰到为了她身上一点小伤口这么大动干戈的人。
惊愕之余,她也想缓和缓和气氛,便开了个小玩笑。
“不用那么麻烦啦,说不定等你的东西送过来,伤口都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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