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锤了锤发痛的耳朵,有的时候真想做个聋子。一个人孤独的蜷缩在墙角。鹿晚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好失败,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压抑到了极致,想要找一个地方释放出来。这天晚上,鹿晚去了酒吧。她坐在角落处喝着酒,看着载歌载舞欢乐的众人,失神。一个长着双桃花眼,面貌俊美的男人,注意到孤身一人的她,走上前。“你是鹿晚?!”鹿晚望着他,没有认出他来,鬼使神差问:“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开心吗?”
鹿晚感觉右耳,好像有鲜血在往外流。
她僵在原地没有动。
夏母看着这么懦弱,无能的女儿,替自己可悲。
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文件,递到了鹿晚的面前。
“好好看看吧。”
“妈给你选的后路。”
鹿晚接过文件,只见上面写着婚前协议四个大字。
打开一看。
“......鹿晚小姐自愿嫁给李龙先生为妻,不离不弃照顾他终老......”
“......李龙先生应当保障鹿晚小姐的娘家,也就是夏家往后的生活,并且提供三个亿的资金给夏家......”
李龙,桃洲老一辈企业家,现今七十八岁。
鹿晚脑中一根弦紧绷着。
就听夏母继续说:“李总说了,他不嫌弃你二婚,只要你嫁给他,他会帮夏家东山再起。”
夏母期盼的看着鹿晚,走上前,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乖女儿,你不会让妈妈和弟弟失望的,对吗?”
鹿晚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攥紧了手里的协议:“我和厉天曜还没完全离婚。”
夏母不以为意。
“李总说了,可以先举办婚礼,后登记。”
“反正厉天曜也不爱你,妈妈尊重你的选择,答应你和他离婚。”
知道挽回不了鹿晚和厉天曜的婚姻。
夏母选择听儿子的,趁着女儿还年轻,将她最后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鹿晚听着这些,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她顿了顿,“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夏母面色一僵。
装出的好脾气荡然无存,指责起鹿晚:
“要不是因为生你,我会身材走样?从世界知名舞蹈家跌落神坛?你真是让我寒心!”
从小到大,鹿晚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妈妈会无怨无悔爱自己的孩子。
而自己的妈妈,却不肯施舍给自己哪怕一点爱。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懂。
不过,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不再奢求别人爱自己。
她将协议书放好:“我不能答应您。”
夏母没想到她会直接拒绝,登时怒了。
“你凭什么拒绝?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鹿晚闻言,直视着她:“那我把命还给您,是不是就不欠您了?”
夏母再次愣住。
“你说什么?”
鹿晚没有血色的唇轻启:“如果我把命还给您,是不是往后您将不再是我的母亲,我也不欠您的生育之恩?”
夏母根本不相信,冷笑:“好。”
“只要你把命还给我,我就不逼你!”
“不过你敢吗?”
鹿晚像是下定了决心:“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夏母感觉她现在像是疯了一样。
把协议推回鹿晚的面前。
“要是不敢死了,就在上面签字。”
话落,她踩着高跟出去。
儿子夏木就等在门口,也听到了对话。
他问夏母:“妈,她不会真想不开吧?”
夏母一脸冷漠:“她要敢死,我佩服她!反正她从小跟着保姆长大,和我不亲,我就没把她当女儿看。”
他们走的不远。
这话,清楚得落在了鹿晚的耳中。
她锤了锤发痛的耳朵,有的时候真想做个聋子。
一个人孤独的蜷缩在墙角。
鹿晚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好失败,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
......
压抑到了极致,想要找一个地方释放出来。
这天晚上,鹿晚去了酒吧。
她坐在角落处喝着酒,看着载歌载舞欢乐的众人,失神。
一个长着双桃花眼,面貌俊美的男人,注意到孤身一人的她,走上前。
“你是鹿晚?!”
鹿晚望着他,没有认出他来,鬼使神差问:“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开心吗?”
那人疑惑:“你说什么?”
鹿晚自顾自的喝酒:“医生说我生了病,要开心起来,可是......我开心不起来......”
听闻此话,冷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记得自己了?
还有,什么病,要开心起来?
“小姑娘,想要开心,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我送你回去吧。”他温柔道。
鹿晚含笑看他:“你真是个好人。”
冷池看着她苦涩的笑,心情复杂,不知道最近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好像特别悲伤。
另一边,厉天曜也在这里。
自从上次和鹿晚办理离婚手续后,他每天晚上都会放纵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岱椽。
太晚了,一众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阮星辰注意到了角落处熟悉的身影。
她惊讶道:“那不是夏小姐吗?”
厉天曜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男人正在鹿晚的面前,和她有说有笑。
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在酒吧买醉,还找了个男人。
他真是高看鹿晚了!
原来,她也不过如此。
当初是谁说,这辈子都只会爱自己一人?
“南沉,要去问问吗?”阮星辰道。
“不用。”
厉天曜冷漠地回了一句,快步离开这里。
而鹿晚拒绝了冷池相送,对他说:“我可以自己回去,不麻烦你。”
冷池不放心,见她走出去,不远不近跟在她的身后。
厉天曜独自坐在车上,将衬衣上面两颗扣子解开,依旧烦闷,车开半路的时候,又让司机折返了回去。
正好撞见回去的鹿晚。
厉天曜让车停下,而后快步下车,朝鹿晚过去。
“鹿晚。”
熟悉的嗓音,让鹿晚的醉意清醒了大半。
她抬头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厉天曜,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南沉......”喊出声后,她立马改口,“陆总。”
厉天曜隔近才发现,今天的鹿晚,竟然还化了一个淡妆。
两人结婚的后,她从来没有化过。
他忘了,当初自己说过,不喜欢女人化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厉天曜薄唇轻启。
鹿晚愣愣地看着他。
就听他说:“化的跟个鬼一样!”
“像你这样,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鹿晚一瞬间清醒过来。
她的嗓音有些哑:“我知道没人喜欢我。”
“我也不奢求别人喜欢......”
厉天曜心里一闷。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回去了。”鹿晚往前继续走。
厉天曜本想追问,那个男人是谁。
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反正两人马上要离婚,没必要。
......
鹿晚独自回去,走到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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