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被轻轻转动,她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一声熟悉的呼唤声从那边传来,她才微微怔然的看向门口,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干涩着喊道:“顾……清鸾……”她心中升起了无限的酸楚,顾清鸾怎么还会来看她,要是他在这里,被萧夜泽发现了怎么办?涂山玥瞳孔震颤着,恐惧地说道:“你快走,你快走……”顾清鸾心疼地走近,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别怕,我来带你走。”这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让涂山玥鼻尖有些发酸,可她不敢留恋,她轻轻推了推顾清鸾:“别管我了,你会受伤的,你快走啊。”
顾清鸾沉默了一瞬,说道:“你也是伤害她的一员,我不信任你。”
箫如梦急了:“你现在除了我还有别的方法吗?”
顾清鸾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与你无关。”
说罢便挂了电话,徒留箫如梦在原地咬牙切齿。
顾清鸾挂完电话后,驱车往医院赶去。
那天在烂尾楼,他本想直接带涂山玥走,可当时萧夜泽的人太多,只能看着涂山玥被凌辱却无能为力,只能从长计议。
他知道涂山玥本意是想气走他,他确实生气了,可一个人要真的想救一个人,怎么会因为那几句话而退缩,这几句话和涂山玥所经历的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萧夜泽公司财务上的事情还未解决,他将车停在医院楼下,给朋友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警车上便下来了几个警察,将萧夜泽带走了。
顾清鸾深深吸了一口气,往楼上走去。
保镖已经被他花钱收买了,不会再拦他。
警察留不住萧夜泽多久,他要尽快带着涂山玥离开这里。
病房内,
涂山玥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死寂地看着窗外。
门锁被轻轻转动,她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一声熟悉的呼唤声从那边传来,她才微微怔然的看向门口,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干涩着喊道:“顾……清鸾……”
她心中升起了无限的酸楚,顾清鸾怎么还会来看她,要是他在这里,被萧夜泽发现了怎么办?
涂山玥瞳孔震颤着,恐惧地说道:“你快走,你快走……”
顾清鸾心疼地走近,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别怕,我来带你走。”
这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让涂山玥鼻尖有些发酸,可她不敢留恋,她轻轻推了推顾清鸾:“别管我了,你会受伤的,你快走啊。”
她留在顾清鸾身边注定给他带来灾难。
顾清鸾轻轻将她带出怀里,看着她的眼睛:“我走了,那你呢?”
涂山玥被问的愣了一下,她早就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了,被当成萧夜泽的玩物,或许等他厌弃了,自己便会获得解脱。
至少不会再害任何人。
顾清鸾眼眶微红的看着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钢笔,柔声问道:“你还记得它吗?”
涂山玥心头猛然停跳了一瞬,指尖颤抖着接过那支笔。
喉间哽咽晦涩:“这是爸爸送给我最后的生日礼物。”
顾清鸾就着她的手将钢笔转开,里面掉出了一张细小的纸条。
涂山玥窒息着捡了起来,霎时泣不成声。
里面只写了八个字——平安顺遂、无拘无束。
这是涂父对她最后的祝福,可是她却一件都没有做到。
她满身是伤的被囚禁在那个鸟笼里,过着最暗无天日望不到尽头的日子。
她强逼着自己去忘记去接受萧夜泽所带来的腐朽与不堪,却在顷刻间化为了泡沫。
顾清鸾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勇气与希望。
“跟我走吧,去过涂叔叔想让你过的生活。”
涂山玥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真的……可以吗?”
她害了所有人,真的可以一走了之吗?
顾清鸾柔声道:“没有人会怪你,这是萧夜泽的错。”
他紧紧将涂山玥抱在怀里:“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吗?
涂山玥将那只钢笔攥在掌心,眼泪滚滚而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带我走吧,顾清鸾。”
她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就让她自私一次,去过爸爸所期望的日子。
顾清鸾将她抱了起来:“我记得你喜欢巴黎铁塔,我们去法国,去萧夜泽找不到的地方。”
那是象征自由的国度。
涂山玥抿唇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顾清鸾似乎准备了很久,连她的护照都从萧夜泽家里透了出来,不过两个小时,他们便已经在登机的闸口外了。
孑然一身的她看着不断路过的人群,只觉有一道视线定在了自己身上,和婚礼当天一模一样!
她慌张的往那边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她不安的收回视线,止不住的想,这次会是好的结局吗?
机场的角落里,
萧夜泽看着涂山玥消失在闸口的身影。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心理医生的话。
他静默的叼了一根烟,却没点。
只是盯着那道闸门,脸色晦暗不明。
“半年,我只给你半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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