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厉闻川的意思,谁把他弄脏的,谁就要负责把他弄干净。苏蔓觉得好笑,分明就是想要戏耍她玩,何必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也没事。苏蔓抚起袖子。她又不是没有洗过狗。然而,苏蔓还是高估了自己厚脸皮的程度。厉闻川再怎么狗,也始终是个男人。还是个肌肉线条好看的男人。上次在澜的包厢,灯光这么昏暗的情况下她都能瞧见厉闻川的八块腹肌。如今他脱得只剩下腰间一条松垮的短裤,宽肩窄腰的身材、隐入腰间的喷薄人鱼线,在蒸腾的水雾间更是迸发出色气。
的确是招惹到厉闻川了。
苏蔓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能比她更记仇。
三个小时前,厉闻川走进浴室,脱下脏了的衣服。
然后朝呆傻着看他身体的苏蔓勾手指:“过来。”
按照厉闻川的意思,谁把他弄脏的,谁就要负责把他弄干净。
苏蔓觉得好笑,分明就是想要戏耍她玩,何必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过也没事。
苏蔓抚起袖子。
她又不是没有洗过狗。
然而,苏蔓还是高估了自己厚脸皮的程度。
厉闻川再怎么狗,也始终是个男人。
还是个肌肉线条好看的男人。
上次在澜的包厢,灯光这么昏暗的情况下她都能瞧见厉闻川的八块腹肌。
如今他脱得只剩下腰间一条松垮的短裤,宽肩窄腰的身材、隐入腰间的喷薄人鱼线,在蒸腾的水雾间更是迸发出色气。
苏蔓渐渐红了脸。
直到看到他心口处淡粉色的结痂,她的心跳才慢慢回复了平稳。
那是她的杰作。
“你小腿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浴缸里泡着的厉闻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氤氲的水汽柔和了他的五官,苏蔓竟从他淡薄的语气中听到了几分关切。
“小时候偷穿妈妈的高跟鞋,在后院里到处乱跑时不小心摔的。”
苏蔓面色不改地撒着谎,反正她一早就和苏家人对好了口供。
厉闻川的目光落在了苏蔓的小腿上,从膝盖蜿蜒至脚背的一道伤疤,触目惊心。
“苏家没想过要帮你除掉这道疤?”
“想过。”苏蔓不太自在地挪了挪腿,“但是我太怕疼了,所以一直不敢去。”
她被苏长宁从深山里揪出来时,离苏媛嫁给厉家只剩下一星期。
医生尽力除掉了她身上的大多数伤疤,可小腿上的这道实在太严重,再tຊ怎么急切,一个星期也不可能完全恢复。
索性直接扯一个谎,反正相关的病历报告苏长宁已经帮她准备好了,真正的苏媛也早就被他们重新送回到国外。
她不用担心被查。
听她这么解释,厉闻川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那么怕疼?那你待会在床上该怎么办?”
“……”
假装没听见,假装没听见。
苏蔓拿毛巾故意往他的心口用力擦了两下,看到厉闻川蹙起眉头才得逞地偷偷勾起唇角。
然而下一秒,男人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进来。”
苏蔓脸红到脖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始念经:“闻川,不行,我还是希望你……”
“闭嘴。”厉闻川咬牙切齿,“没想对你做什么。”
“真的?”
苏蔓还是一动不动。
厉闻川终于没了耐心。
于是浴室里溅起半米高的水花,女人的惊呼与呛水声同时响起。
苏蔓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刚抓住浴缸边沿,软腰又被男人精壮的手臂揽住,整个人落进一个温暖的环抱里。
惊得她心跳都漏了一个节拍。
“乖一点。”
男人的下巴轻轻搭在她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撩得她后背一阵发痒。
即使穿了衣服,背后传来的温度依旧紧贴着她的皮肤,叫她不适应地想要马上逃离。
“别乱动。”
厉闻川的声音微微发哑。
苏蔓总觉得他就在背后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可这份凝视里并不带半分欲望。
她真就乖乖不动了。
热水的温度舒服到苏蔓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正要松一口气,厉闻川的一句话又差点害她脑子爆炸。
“我听说,你的小名叫阿蔓?”
他刚刚果然都听到了!
苏蔓思考着该如何糊弄过去,厉闻川却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是哪个man字?”
想了想,她还是硬着头皮,用指尖沾着水,在浴缸边缘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蔓”字。
字写得歪歪扭扭,很丑,比起文字更像是一个图案。
苏蔓也确实是把它当作一个图案来记忆。
她自小住在深山,妈妈又疯疯癫癫的,她根本没有机会上学。
山脚下一个好心的阿婆可怜她们母女,总是会送一些吃的上来,苏蔓几乎是被她一手养大的。
否则跟在时常犯疯病的江文茵身边,她早就死了。
只可惜阿婆也没读过什么书,无法教她认字写字,这个“蔓”字,还是她很努力记下苏长宁随手写下来的字,再偷偷在纸上比划了半天,才勉强记住的。
得知她不识字的唐绮琴口吻嫌弃:“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野种,连字都不会写,也不知道是怎么被那个疯婆子带大的。”
苏媛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笑容里满是嘲弄:“不会吧?这个年代竟然真的会有人不会写字?”
苏蔓咬着唇,将她们的奚落尽数听进耳里。
其实,她也有写得很好的字。
考虑到一个星期根本不可能学会多少字,苏长宁当时只逼着她去模仿苏媛的字迹,至少得会写“苏媛”二字。
“苏蔓,你记住了,厉家需要你签字的时候不多,你只要能替苏媛瞒过厉家一段时间就行了。”
至于后面要怎么瞒过去,苏长宁根本没有想过。
他笃定了苏蔓很快就会被厉闻川玩死。
浴缸里的水凉得很快。
苏蔓闭上眼,不知道待会等来的是厉闻川嫌她字写得丑的嘲弄,还是被他再次怀疑身份的心惊胆战。
可厉闻川只是盯了那个“蔓”字很久,最后将她整个人捞起来,淡淡地说:“水凉了,走吧。”
……
守在厉家门口的方祁接到厉闻川打来的电话时,差点一脑门磕在方向盘上。
他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在等厉闻川的过程中不小心打起了盹。
“厉少,是准备走了吗?”
“不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冷淡,“方祁,去查一下苏媛的就医记录。”
又查?
自从苏小姐嫁给厉少以来,方祁的日常工作好像就只剩下了查资料。
不知道为什么,厉闻川总是怀疑他的新婚妻子不是真正的苏家小姐。
一开始,方祁只觉得厉闻川是疑心太重,可现在看他三天两头就往厉家跑,如今还破天荒地在厉家过夜……
方祁不免有了另一种猜想。
该不会是厉闻川迷上了苏小姐,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她,才想将她的信息全部都收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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