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霆冷哼一声:“嗯?”赵婆子临时改了口,“私自取走。”“这原本就该是我的东西只不过物归原主罢了,没想到被这冒冒失失路过的丫头撞见了,干脆我就掳她到柜子里躲着。若不是因这两个贱奴,我也犯不着出来,你们又上哪知道我拿了东西。”谢云霆说话依旧带着慵懒,仿佛天生带着一股目光一切的桀骜,嗤笑着嘲笑赵婆子,垂下眸收敛的眼尾都是沉寂的落寞,幽幽自嘲道;“再说了,这东西母亲去年就答应了任我处置,因为这我差一点就错过了……”
谢云霆脸色骤然笼上了一层寒霜:“赵嬷嬷不愧是府里的老人,这就已经帮主子拿定了主意。”
一口气说完,赵婆子这才觉得气顺畅了不少,抹了一把脸,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其实这种事本来也不用少爷费心,只是去主母那说一嘴的事。说到底这籍契落户,也都是在谢府的签章才有效,您两位少爷,既没承爵位,也没分府成亲自然也管不到这上面的事。”
沉默了许久,谢云笙突然开口幽幽附和了一句:“这话倒是不假。”
盛愿悬在空中的一口气突然彻底散了,一阵头晕目眩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若是真的被重新卖回到窑子,她如今破了身子,定然会被逼着接客,那会比死还难受。
这么一想,盛愿的眼皮立刻重的抬不起来,长睫上垂挂着几滴泪珠,随着轻颤晃晃悠悠的落在砸在地上,印出一小块湿印。
“少爷,奴婢,奴婢刚才只是……”
“只是被我逼着帮忙偷东西。”
噙着一抹笑,谢云霆慵懒地半眯眸子大摇大摆迎着众人目光走上前,满含愧疚地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替她拂去袖子沾染的灰尘。半晌,他忽地直起身,手一伸,稳稳的捉住盛愿的小手。
“二少爷,您这是?”盛愿被吓得结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云霆竟然还做如此亲密的举动,可谢云霆抓的用力,她用力挣脱也没能如愿,只能笨拙的涨红了一张脸逃避着其他人的目光。
“丫头,你愿不愿意跟我?”他闭上眼,嗓音喑哑,问得很轻。
“……奴婢,是大少爷院里的。”答案并非脱口而出,连盛愿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犹豫。
“很好。”即使她沉默不语,谢云霆也不会傻到体会不出她的闪躲,露出薄凉的笑。
“瞧见没大哥,你这个丫头实在是个死心眼子。昨被你使唤过来送药,我就许了她不少好处让她来我这,可连姨娘都看不上,就愿意当你院里的使唤丫头。”
暗紫色的衣衫在这库房里,衬的他苍白的面容竟然显出几分妖孽。
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柄玉箫在手里把玩。
“这不是……”
赵婆子一眼认出了眼前的东西,急忙跑到后排的柜子确认,果然一个上了年头的旧匣子里空荡荡的,原本的东西消失不见,顿时急红了眼:“你怎么敢偷……”
谢云霆冷哼一声:“嗯?”
赵婆子临时改了口,“私自取走。”
“这原本就该是我的东西只不过物归原主罢了,没想到被这冒冒失失路过的丫头撞见了,干脆我就掳她到柜子里躲着。若不是因这两个贱奴,我也犯不着出来,你们又上哪知道我拿了东西。”
谢云霆说话依旧带着慵懒,仿佛天生带着一股目光一切的桀骜,嗤笑着嘲笑赵婆子,垂下眸收敛的眼尾都是沉寂的落寞,幽幽自嘲道;“再说了,这东西母亲去年就答应了任我处置,因为这我差一点就错过了……”
盯着在谢云霆指尖把玩的那柄玉箫,盛愿后知后觉,怨不得方才在柜子里躲着时,总觉得有硬物顶在腰间,没想到竟是一柄玉箫,只是她却没注意到谢云霆是何时藏在怀里的。
冷不丁对上谢云霆幽幽的目光,漆黑的眼瞳看不清情绪,却带着沉甸甸说不清道不明的重量,盛愿捂住心脏,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但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谢云霆话里那错过的究竟是什么。
赵婆子暗暗磨牙:“红歌的东西封存是夫人的意思,如不是念着这些东西贵重,被那个贱人污秽了早该砸干净了才是,如今能用符纸封着留着,也得够了日子才能开……唔。”
“住口!”
盛愿吓了一跳,突然面前刮了一阵风,刚才还喋喋不休的赵婆子被掐住了脖子,谢云霆的桃花眼里沁出血。
“赵嬷嬷说话也该注意些,你口中的人到底是云霆的生母。”谢云笙不轻不重的训斥了几句,转头看向谢云霆:“闹了这么久也够了,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回过了母亲,这事便到此为止吧,若惊扰了外面的客人让母亲大怒,耽误了让红姨入玉蝶的大事就得不偿失了,你说呢。”
沉默了片刻,赵婆子终于得到解放,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气。
见几人转身要走,抬手拉住了跟在最后的盛愿。
“不行,别的老奴可以不过问,但她的事可不是只凭二少爷一张嘴解释几句就算完了的。必须验身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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