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说。”谢云笙微微低下头温柔的注视着盛愿:“所以你别再心神不宁,一会被母亲察觉到,也免得云霆在她那被责备。”“大少爷您真是一个心善的主子。”盛愿心里一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才急忙捂住了嘴。但好在谢云笙并没有生气,拐杖在地上轻轻撞击了两次发出清脆的声响,揶揄道:“总算看你露出些自己的性子,在我身边不用时刻小心翼翼的,我需要的不是一个木讷的人,而是一个鲜活的盛愿陪在我身边。”
“奴婢只是不想他们那样说您……”盛愿在他冷冽目光的紧迫逼视下,声音越来越轻。
“本少爷还没沦落到让奴才替我讨公道。”
谢云霆此时周身的冷,那是种让人不敢忤逆,生人勿近的冷。
语末,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不屑地薄凉笑意,抬起腿稍一用力,便毫不留情地踩向地上两人的腿。
清脆的两声骨裂声后,两人彻底痛到失去意识。
谢云霆淡漠地撇了眼盛愿就直接扬长而去。
“盛愿,盛愿?”
“嗯?大少爷。”
盛愿缓过神。她被谢云霆离开时的面色搅和的心神不宁竟然没发现已经跟在大少爷身后走出库房很远了:“对不起,奴婢方才……”
“云霆不是记仇的性子,日后不会为难你,不用担心。”
谢云笙轻而易举看出她掩饰的心思,温声开导:“只是关于他的生母在府里是一个禁忌,虽然母亲将云霆自小抚养长大,但生母是戏子的事还是被人流传了出去……所以,不管是母亲还是云霆都不愿意提起这点。”
“二少爷的生母是戏子?”
盛愿惊讶的捂住胸口,忽而想到被带出府的那日,谢云霆莫名问她那句会不会唱戏。
谢云笙点点头,“所以,方才的事不要再提,我不想母亲知道。”
“可赵婆子那……”
“他们不敢说。”谢云笙微微低下头温柔的注视着盛愿:“所以你别再心神不宁,一会被母亲察觉到,也免得云霆在她那被责备。”
“大少爷您真是一个心善的主子。”盛愿心里一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才急忙捂住了嘴。
但好在谢云笙并没有生气,拐杖在地上轻轻撞击了两次发出清脆的声响,揶揄道:“总算看你露出些自己的性子,在我身边不用时刻小心翼翼的,我需要的不是一个木讷的人,而是一个鲜活的盛愿陪在我身边。”
谢云笙舒缓的浅笑如春日化了寒冰,让园子里的景致都失去了几分颜色,盛愿脸上一瞬烫的就像要燃起来一样,手足无措的目光游离开:“可奴婢做不得您说的姨娘,方才……”
“方才只是为了保护你用来堵住赵婆子的说辞,只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就算要拒绝也不必急于一时,等春日宴后给我一个答复。”谢云笙的身影近乎要柔和在树影里,说着说着脸上微变,转过头去低低地咳了几声,脸上现出了些不正常的殷红。
“大少爷。”
盛愿急忙给他拍了拍,见他面色又苍白无力,顿时又恨起自己没有尽好一个奴婢的责任,明明大少爷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却用善意对待她的人,偏她连一件事都没做好过。
咬紧唇,盛愿愧疚的压抑住推辞的话,点下了头自顾自的嘟囔着:“也是,说不定那个什么宴会过后,您就该娶主母了,到时候自然会有更好的人来照顾您。”
她听那两个出言不逊的下人说了,主母要给大少爷议亲,过去在戏楼里总听见旁人说,男子娶妻就收了心不会念旁的女子,等大少爷有了正经的妻子,琴瑟和鸣又怎么会再想抬她坐那什劳子姨娘。
谢云笙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意味深长看了盛愿一眼。
没走两步,不远处主母身边的丫鬟急匆匆的跑来,脆生生的催促:“大少爷,前头戏名角要上场了,主母让奴婢来看看您怎么出来这么久,呀,您怎么没穿披风就出来了,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
盛愿这才看到谢云笙只穿了件夹层的小袄,虽是回温,但大少爷的身体要用炭盆到四月,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主动开口先回竹影院里去取手炉。
刚走到拐角没多久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唤她。
“小愿。”
“哎!在呢!”
盛愿下意识的回头应着,突然意识到这个称呼只要在扬州时才有人这样喊她。
浑身的汗毛顿时竖起,盛愿急忙转头遮住脸快步想要离开。
可那人更快的拦在眼前,上下打量着盛愿得脸,鼓起掌来:“好呀好呀,我说怎么这么久没见过你,原来是到这府里攀高枝了。”
说着粗糙的手掌一把打落盛愿遮挡面部的手,阴冷的笑着:
“你说说,如果我告诉外面那些人,你杀了人还顶了别人的名额逃到这府里来,他们会怎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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