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护肤,南语起身打算去次卧,人还没走出卧室就被宫肃声从后面叫住。“过来。”宫肃声声音里带着一点疲惫。南语婉拒,“不打扰你睡觉了,我去次卧。”“过来。”宫肃声拍了拍床的另一侧,拖着长音。虽然他没明说,但南语还是听出来了威胁的成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南语咬着牙走过去,“宫肃声,你别欺人太甚!我的手还没好呢!”宫肃声噗嗤一声笑了,“想什么呢小语姐?让你上来睡觉而已。”
被宫肃声误会又要去喝酒,南语解释道,“昨天他们帮了我,我去感谢一下不过分吧?”
“替你感谢过了。”宫肃声方向没变,“工作不做了?”
还有三天就要汇报,的确是工作更迫在眉睫。
南语只好屈服于现实,在心里默默给调酒师和那个双马尾小姑娘道歉。
书房里两人回来后,南语就催着宫肃声赶紧去工作。
打开电脑,宫肃声坐在旁边,“可以开始了。”
南语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宫肃声疑惑地看过来,“怎么了?”
“没事。”南语抿唇。她感觉别扭,把自己初步的方案说出来,莫名羞耻。
尤其是在宫肃声面前。
“不想一夜不睡,那就快点。”这回轮到宫肃声催促她。
南语心一横,闭着眼睛就开始讲,“主体搭建部分,设计稿需完成三次核对,在确认无误后……”
她语速很快,恨不得一秒钟就全都说完,赶紧结束这个异常煎熬的时刻。
等她一口气说完一段,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宫肃声,“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宫肃声面色不改,“继续。”
南语定睛一看,屏幕上的确是她刚才说的那些,一字不差!
迎上她吃惊的目光,宫肃声轻笑一声,“怎么,还真以为我这六年只学会了做饭?”
就知道他尾巴要翘起来。
南语没搭话,继续往下叙述,“第二阶段需市场部配合,对外围门店进行招商,丰富业主生活内容……”
“等下。”宫肃声打断她的话,“这里为什么需要招商?”
南语解释道,“招商能够面对更多业态,以便于打造业主生活圈,这也是之后进行宣传的一个卖点。”
“小区目标客户群体是哪些?”
“高档小区,面对需要隐私、安静、高质量居住的业主。”
“招商不是与你说的那些背道而驰吗?”宫肃声提出质疑。
南语拧眉,眼中有疑惑,不明白他的意思。
宫肃声的手离开键盘,耐心给她解释,“招商带来的业态良莠不齐,想要打造高端小区进行精准服务,你需要对他们进行严格把控。招商的话需要筛选的太多,会加大工作量,不如主动出击,联系市场现有的品牌邀请入驻。”
“可是……”南语还有顾虑,“如果消费预期达不到的话,品牌也还是会撤离,到时候对业主生活会造成更多不便。”
“对自己和这个项目都自信一点吧。”宫肃声指出她的问题,“如果一开始就畏首畏尾的,接下来该怎么做?”
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的道理南语不可能不懂。
宫肃声没再多说,点到即止。
南语被他启发,皱眉盯着屏幕开始思考。片刻后,南语点头承认,“你说得对。”
“你的也未必全错,就是个建议。”宫肃声指着屏幕问,“需要修改吗?”
“都删掉吧,重写。”南语用手背揉了下眼睛,心痛但坚定。
书房里亮着暖色调的灯光,两人坐成一排,南语姿态随意地靠在椅子上,怀里还抱着抱枕。
温柔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宫肃声双手敲击着键盘,速度很快。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六年前两人一起做作业的时候。
她比宫肃声大三岁,那时她刚高考结束,宫肃声的题目不会都是她来讲解。
那时就和现在一样,南语给他讲题,他安静得听着。
只是那时两人尚且稚嫩,也没有后来成年人的混乱。
南语开始怀念那个时候,她还对大学,对未来充满一切期待。
“怎么了?”宫肃声回头看她。
南语被他的声音叫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想出神了,“没事,想了点别的,继续。”
宫肃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不早了,明天再继续吧。”
“你累了吗?那你先去睡,我把前面的再修改一下。”南语把电脑挪过来。
还没碰到键盘,电脑又被宫肃声端了过去,他按下保存后关掉电脑,“你不去睡,明天我不管了。”
有求于人,南语必然低头,认命地起身回了主卧。
指尖不能沾水,她特意戴上一次性手套去洗澡,等她慢吞吞地出来,才发现卧室里多了个人。
宫肃声穿着黑色睡衣靠在床头,腿上还放了本书正看着。
南语瞥了一眼,是她这几天在读的那本关于管理方面的书。
做好护肤,南语起身打算去次卧,人还没走出卧室就被宫肃声从后面叫住。
“过来。”宫肃声声音里带着一点疲惫。
南语婉拒,“不打扰你睡觉了,我去次卧。”
“过来。”宫肃声拍了拍床的另一侧,拖着长音。
虽然他没明说,但南语还是听出来了威胁的成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南语咬着牙走过去,“宫肃声,你别欺人太甚!我的手还没好呢!”
宫肃声噗嗤一声笑了,“想什么呢小语姐?让你上来睡觉而已。”
南语意识到自己误会他之后,脸“唰”地就红了。
掀开被子躺进去,她背对着宫肃声,企图做个鸵鸟缓解一下尴尬。
不成想正懊恼着,背后覆上一具火热的身躯。
宫肃声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拥进怀里,黑暗中,在她眉间眼角落下一个个温柔的吻。
夜晚的温柔最让人无措,裹挟着南语沉浸在这场背德的暧昧之中。
他动作温柔得让南语几乎忘了躺下前他是怎么说的,到激烈之处,南语发出抗议,声音却因他的动作而破碎婉转,“你,骗子!”
宫肃声笑得猖狂,“对,我骗子。”
潮水将南语淹没,她再也想不起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这个骗子。
翌日一早醒来时,南语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瞪了一眼端着水走进来的宫肃声。
宫肃声脸皮厚,并不在意她谴责的目光,把水放在床头,“今天请假,嗯?”
“不请。”南语嫌弃自己声音难听,赶紧喝了口水润润,再开口时好了不少,“领导该不高兴了。”
“王总不会。”宫肃声觉得真正能让他不高兴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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