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了,孤男寡女,他们在做什么?陆晴轻手轻脚地靠近,往他们望去。只见沈不白低头在和许安说话,说着又解下腰间的东西递了过去。不过一眼,陆晴如坠冰窟。沈不言的手里捏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那穗子是她托沈沁送予沈不言的!
车厢内沉寂了下来。
沈不言端着茶杯的手瞬间收紧,他没有回答。
沉默间,晃荡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沈家到了。
坐在外侧的陆晴没有动,目光直直地盯着沈不言。
沉默就是他的回答,她知道。
但这个回答她想听沈不言亲口跟她说,而不是现在这样。
可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开口。
或许,有些时候,不逼一逼他,逼一逼自己,永远不会有结果。
陆晴深吸一口气,说出和四年前一模一样的话:“沈不言,我喜欢你。”
沈不言皱眉:“这种玩笑话不要再讲。”
说着,就要绕过陆晴下车去。
陆晴鼓起所剩无几的勇气,拉住了眼前人的衣袖:“为什么?你拒绝我,到底是不喜欢我,还是不敢正视我的感情?”
四目相对间,沈不言冷着脸,将自己的衣袖从她的手中扯出。
“陆晴,有些话我本不想说的太难听。”
留下这句话,沈不言从另一侧下了车,留下陆晴一人。
他的话将陆晴炙热的心浇了个透。
这话再明显不过。
他不喜欢她。
更不希望她缠着他。
陆晴呆呆地坐在车里,看着沈不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过了许久才将眼底的热意压下。
沈家主院。
所有人坐在餐桌前,一片欢声笑语。
沈母见陆晴进来,高兴地招呼她坐下。
她紧握着陆晴的手,笑容温柔:“沁沁都要成亲了,你这个做妹妹可要抓紧啊。”
沈母向来热心肠,她自小和陆母交好,知道她们的困境后将人接进府,把陆晴当成自己的女儿养。
听到这话,陆晴下意识看向沈不言,却见他面无表情,像是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
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没喜欢的,便不想将就。”
“你呀你,向来主意大。”沈母无奈又宠溺地点了陆晴的额头,“还是要多见一些公子们,说不定就有喜欢的了。”
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陆晴默默在心底回答,却没说出口。
这时,下人来报,说许家姑娘来了。
听到这话,沈母连忙让人快去迎接。
许家只有一个女儿,许家姑娘不就是许安。
想到这,陆晴难以置信地往门口望去。
为什么她也在这?!
只见许安施施然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侍女的手里还提着食盒。
“沈伯母,这是我自个做得一些点心,还望伯母不嫌弃。”
说着,示意侍女们将点心分下去。
唯独沈不言的那份,与众人的不同。
他的那份不仅是许安亲自送的,点心的样子也比旁人多了几分精致。
沈母夹起盘子里的点心,吃了一口,笑意爬上眼角:“安安做得果然味道好。”
她示意沈不言也尝尝。
许安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沈不言,期待得到他的夸奖。
这一幕落在陆晴的眼中,格外刺眼。
陆晴多么希望沈不言能像拒绝自己那样,拒绝许安。
但他没有。
看着二人,沈母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安安不愧是上京城中贵女典范,景昊,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沈不言没应声,一旁的许安红着一张脸也没反驳。
一个冷面俊俏,一个温柔似水,落在旁人眼里是如此般配。
可陆晴只觉得心一阵一阵地痛,痛得几乎五感尽失。
匆忙地别开眼,不再去看二人,过了很久,人才算缓了过来。
这一顿饭吃的她味同嚼蜡。
结束已经很晚了,沈沁拉着她,非得让她留宿:“那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睡觉了。”
沈沁的声音不小,沈母也听到了:“有道理,去把东苑客房收拾出来,安安,也住下来吧,我派人去许家送话。”
许安笑容明艳:“我都听伯母的。”
许安已经答应了下来,陆晴再拒绝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无法,她只能留了下来。
沈沁拉着她说小话,两人说了许久,茶水都添了三道。
实在没忍住,沈沁让陆晴出去外面转一转,她去趟茅房。
恰好,陆晴觉得有些闷,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厅。
无意间瞥向窗外,她顿在原地。
只见院子里站了两人,正是沈不言和许安。
那么晚了,孤男寡女,他们在做什么?
陆晴轻手轻脚地靠近,往他们望去。
只见沈不白低头在和许安说话,说着又解下腰间的东西递了过去。
不过一眼,陆晴如坠冰窟。
沈不言的手里捏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那穗子是她托沈沁送予沈不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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