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才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他没回到自己房间,而是坐在院子的茶亭里,借茶代酒,为自己倒上一杯。清透的茶水倒影着月,也倒影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大隋最年轻的大理寺卿,沦落到了一人对饮的境地。第二天,陆晴是疼醒的。第三天,她从未宿醉过,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头被人用针扎过般。捂着头缓了很久,陆晴才清醒过来。昨夜的记忆涌入脑中,她慌张地抬头看向四周,果然看见陌生的家具和陈设。
沈不言打开房门,只见陆晴安静地倚靠在门口。
她的身上还散发着酒气,喝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沈家来了不少人,要是被外人知道陆晴深夜醉酒,还出现在他的房里,传出去不知会出什么岔子。
眼下只能将人安排在偏房。
他弯腰将陆晴打横抱起,朝偏房走去。
他向来不喜自己院子里有人,下人几乎都在院外候着。
一路上,陆晴很安静。
月色撒在她的脸上,给她镀一层朦胧的光。
醉酒后的她很是乖巧,像个孩子,无端的引人心疼。
沈不言爱干净,即便偏房鲜少有人,房内也有专人日日打扫。
沈不言正打算拿下她环着他脖子的手,却见她缓缓睁开了眼。
陆晴双眼迷蒙,眼前的面容模糊,怎么都看不清。
“你是何人?为何抱着我?”
沈不言有些无奈地看着醉酒的她:“我是沈不言,松手躺好。”
话音一落,陆晴还真的松了手。
但下一秒,她狠狠地推了一把沈不言:“少胡说了,你才不是沈不言!”
“沈不言......他不喜欢我,才不会......管我。”
沈不言刚稳住身子,闻言一怔。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地将人放在榻上。
不知何时,人又踉跄地站了起来。
“我......要回去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又迎面倒在了锦被之中。
好在被子够厚,没砸出什么好歹来。
沈不言揉了揉眉心:“陆晴乖乖躺着。”
不料,原本没动静的人,听到这话一下子哭了起来。
“你凶我!你为什么凶我?沈不言凶我,你也凶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不过就是喜欢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陆晴向来乖巧,这样闹脾气,沈不言也是第一次见识。
一时间,沈不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沈不言放缓了语气:“我......沈不言怎么凶你了?”
陆晴的声音发闷,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在马车上他凶我,说我什么都不懂。可我自己的感情,我不懂谁懂?”
沈不言叹了口气,将她从锦被中捞了出来:“你还小。”
陆晴侧过身,想要挣脱:“我才不小,我只比沁沁小一个月,她都要成亲了。”
“我也想......成亲,我的嫁衣早就绣好了......”
声音越来越小,陆晴闭上了眼,昏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声分明很轻,可沈不言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垂眸,替她盖好被子。
窗外皎洁的月光越过窗台,爬进屋内。
借着一抹月色,沈不言静默地坐在陆晴的榻边,凝视着她的脸。
许久之后,他才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
他没回到自己房间,而是坐在院子的茶亭里,借茶代酒,为自己倒上一杯。
清透的茶水倒影着月,也倒影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大隋最年轻的大理寺卿,沦落到了一人对饮的境地。
第二天,陆晴是疼醒的。
第三天,她从未宿醉过,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头被人用针扎过般。
捂着头缓了很久,陆晴才清醒过来。
昨夜的记忆涌入脑中,她慌张地抬头看向四周,果然看见陌生的家具和陈设。
正想悄无声息地溜走,刚打开房门,就见沈不言端着汤出现在门口。
他微微一愣,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
“醒了,喝吧。”
散发着热气的汤碗递到她的眼前:“醒酒汤,趁热喝。”
明明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他还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晴慢慢攥紧衣袖:“不多叨扰哥哥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就要越过沈不言往院外走去。
沈不言却抓住了她手腕:“等等。”
陆晴用力一挣,却没能挣脱他的束缚。
她没有回头,喉咙微动:“哥哥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沈不言听着她冷淡的语气,抿了抿唇:“为什么说不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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