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姜通房的无助,绛莺心中五味杂陈:“夫人若欲你死,你便活得凄惨些,顺应了她的心意,或许便能苟活。”姜通房一脸困惑,绛莺只好直言:“丫鬟不是说你发烧了吗?烧坏了脑子也是可能的。”成为疯癫之人,举止失常,符婉容见她生不如死,自然会放过。姜通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感谢绛莺,带着丫鬟们匆匆离去。姜通房刚走,那个翻窗男子又翻了回来,迅速换上外衣,混入人群。
“你找个大夫,把这些礼物都检查一遍,我才安心。”
安兰这才作罢,绛莺的笑容并未达到眼底。
“至于夫人送的补品,咱们三人分了吧。”
安兰不满:“那怎么行,那是给你调养身体的。”
“别闹了,我身体弱,补品吃多了反而不好。”
望着安兰赌气离开,绛莺暗自决定找机会再跟她谈谈。
安兰虽生气,却也放心不下,因此脚步飞快。
一群歌舞艺人从后门悄悄进入,恭敬地来到芳凤居。
大夫先行入内,红袖及时呈上礼物。
茶具、珠串,一一检验,最终在红珊瑚的前面停下。
安兰紧张地问:“珊瑚有问题?”
大夫摇头:“珊瑚无恙,只是里面混了几颗宝石,虽不至于流产,却是避孕之物。”
绛莺闻言,下意识抓紧了被角。
裴静柳竟如此急不可耐,才消停几天。
“辛苦您了,请到后堂用茶,稍后随众人一道离开。”
此人曾照顾过林二小姐,自然能信得过。
三人中,红袖最是沉不住气,欲将此事告知夫人。
“先坐下,这事,夫人说了不算。”
裴静柳有侯夫人庇护,即便被逮住现行也能脱身。
这次珊瑚早已送到,裴静柳大可推卸给别人。
三番五次的陷害,绛莺的忍耐已达极限。
她入王府就只为复仇,本无意与世子的其他妻妾为敌,但裴静柳如此作为,只好一并算计进去。
“红袖,你准备些南红玛瑙,分给各房,至于裴静柳,她每日都送,就先送她半个月吧。”
不论宝石成色如何,只要是与那石相近即可。
一切安排妥当,红袖便退下着手准备。
“叫他们进来吧。”
绛莺勉强坐起身,透过轻纱帷幔观望着下方的歌舞表演。
乐声未免太过张扬,以至于连禧福院也派人询问,得知绛莺抱病操办夫人寿辰,符婉容为此特赐多份厚礼。
歌舞结束,绛莺奖赏众人后,允许他们于芳凤居内随意游览,自己则悄悄留下一人。
褪去鲜艳的红袍,露出内里的月白色的宽袖便服。
这套衣物是绛莺特意请福贵缝制的,她听说,林明煜的书童初入府时,便是这样的装束。
课业既已结束,绛莺示意那男子于后窗溜出。
“记着我给你的画像,只要让他见到你,记住你就行,千万不可被人逮住。”
暗中布局,缓缓图之,若是急于行事,只怕一条命也难以撼动林明煜二人之间的情。
男子点头答应,院中似又有喧闹声起,绛莺叹了口气,催促男子速速离去。
“安兰,让她们进来吧!”
随着呼唤,姜通房携着丫鬟踉跄而入。
大夫诊断,她的腿日后或许再难行走自如。
“绛莺妹妹,不……是沈姨娘,求您救救我。”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世子的嫌弃、夫人的厌恶,还有那些曾怂恿她姐妹的,不过都将她当作棋子,她受伤后竟无一人探望。
上午求医问药,却被削减了药量,中午更是只得到些发酸的饭菜。
这已是侯府给的面子,符婉容并未明目张胆取她性命。
但如此境况,她恐怕熬不过半月。
绛莺见状,心生犹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姜通房虽无大错,帮一把也无妨。
“姐姐多次触怒夫人,非低头认错所能解决。”
“请姨娘指点迷津。”
望着姜通房的无助,绛莺心中五味杂陈:“夫人若欲你死,你便活得凄惨些,顺应了她的心意,或许便能苟活。”
姜通房一脸困惑,绛莺只好直言:“丫鬟不是说你发烧了吗?烧坏了脑子也是可能的。”
成为疯癫之人,举止失常,符婉容见她生不如死,自然会放过。
姜通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感谢绛莺,带着丫鬟们匆匆离去。
姜通房刚走,那个翻窗男子又翻了回来,迅速换上外衣,混入人群。
此时,林明煜正悄悄向内窥视。
“安兰,你送他们出去。”
命令一下,众人依次从林明煜眼前经过。
鉴于前车之鉴,他不敢轻易入内,只派人在各窗守候,蹲守了一整天。
夜幕降临,林鸿涛终得空闲探望绛莺,却不慎踩到了林明煜的手。
“哎哟!”
林明煜惊叫,反把林鸿涛吓得一跳。
“兄长莫急着责怪我,我今日可看到一男子走进芳凤居,至今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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