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谁啊?”姜通房歪着头,像刚从土里钻出来的野兽,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爹娘!你们都来接我了!”姜通房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牢牢按在地上。绛莺适时拉了拉林鸿涛的衣袖:“爷,您救救我们姜姐姐吧。”林鸿涛刚要开口,姜通房却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呜……所有人都对我不好!”“都对我不好!”众人一时愣住,连忙跑到偏房把姜通房的侍女唤来。
“为了兄长你的骨肉,我可是守了一整天呢。”
林明煜言语中带刺,林鸿涛也不再客气,一把将他拽起,踢倒在地。
“长兄如父,以后跟我说话,注意分寸。”
与母亲那日的对话依旧梗在心头,对这个弟弟,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料,林明煜站起身来,仍旧不甘示弱。
“哥哥这是哪门子规矩?你的侍妾,我这亲弟弟说两句都不成,外头的男子却能随意进出。”
林鸿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种下流话,他只在那些调戏女子的无赖口中听过。
“哥哥你先进去吧,我给你守着门去,保证不让那奸夫溜了,免得污了哥哥的名声。”
林鸿涛脸色铁青,但依然保持着长子的威严:“这事我得告诉父亲,你先去思过堂去领罚。”
说是要禀告,其实不过是告知一声,文轩侯对孩子的事不太上心,却最重视长幼尊卑。
为了维护长子的威严,文轩侯向来支持林鸿涛的所有决定。
“哥哥尽管罚,罚完了我还回来,不然你让我搜一搜,搜不到,我自然服气。”
林明煜就像粘人的膏药,林鸿涛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绛莺躺在床上,外面的对话一字不漏全进了耳朵。
林明煜进门的瞬间,绛莺假装受惊从床上跌落,引得林鸿涛连忙心疼地将她抱起。
林鸿涛冷声道:“要是不知轻重,我来教你!”
很久以前,因为逃学被林鸿涛打手板的记忆还清晰如昨,林明煜只好答应。
前院后院,和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也没见到人影,林明煜开始有些慌神了。
不可能,这人可是他亲眼看见走进来的!
想到这里,林明煜的目光转向姜通房的房间。
只有那里还没查过。
绛莺见状,故意装出紧张又心虚的样子:“不行,那个是姜姐姐的房间,姜姐姐睡得早,这时候进去,就是冒犯她了!”
林明煜误以为自己是猜对了,不顾林鸿涛和绛莺的阻拦,冷笑一声就要推门而入。
门吱嘎作响,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回应,也没有点亮蜡烛。
这样的情况,让林明煜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正当林明煜要迈步进去时,里面突然冲出一个人,险些把林明煜撞倒。
“奸夫在这里,抓住他!”
这话一出,林鸿涛下意识望向绛莺,绛莺眼角余光扫过,却装作没看到。
她心里明白,由露水情缘再到如今,林鸿涛对她才刚刚萌生了些许情意,远未到完全信任的地步。
对林鸿涛来说,她终究只是个丫鬟。
此刻放手,虽然会痛,却不至于致命。
若是扯上信任与否,只会招致厌恶。
林明煜还带着身强力壮的侍卫,很快将那人制服,停下脚步,他冷冷地朝绛莺这边看了一眼。
那人掀开头发遮盖的脸,只见皮肤苍白,头发和脸上都脏乱不堪,显然不是白天他见过的那位。
脸色大变,林明煜恍然大悟,自己只是看到了一张长得相似的脸,才想来确认一下,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突然,那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口水四溢,显得极为狼狈。
“嘿嘿……嘿嘿……”
“咦?你是谁啊?”
姜通房歪着头,像刚从土里钻出来的野兽,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
“爹娘!你们都来接我了!”
姜通房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牢牢按在地上。
绛莺适时拉了拉林鸿涛的衣袖:“爷,您救救我们姜姐姐吧。”
林鸿涛刚要开口,姜通房却突然哭了起来。
“呜呜呜……所有人都对我不好!”
“都对我不好!”
众人一时愣住,连忙跑到偏房把姜通房的侍女唤来。
“世子爷,我家主子烧退后眼神就变得空洞无神,没想到睡了一觉,变成了这样。”
按照绛莺的安排,今晚将是决定生死的关键。
林鸿涛紧锁眉头,吩咐人把姜通房安置好,又另外派文泽再去请大夫。
天还没完全暗下来,文泽很快就回来了,诊脉后才发现姜通房根本没服药。
这话一出,林鸿涛的脸色瞬间阴沉。
文泽可是他的伴读书童,白天因事托给了符婉容的侍女,没想到结果如此。
碍于楚王的面子,他不便发作。
想到匣子里面那些证据在,林鸿涛勉强压下了怒火。
毕竟是皇室血脉,但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扳倒对方,搜集证据的同时,还需要等待时机。
“还有没有康复的可能?”
大夫沉默地摇了摇头,林鸿涛无奈地说:“既然如此,就找处庄园送她出去吧,免得再出意外。”
绛莺察言观色,轻轻的握住了林鸿涛的手。
“爷,她也挺可怜的,就让她带着侍女走吧。”
林鸿涛点头同意,为了避免此事传开成为京城其他家族的笑柄,只好派人趁夜色将她们送出城。
望着院子里众人忙碌地搬运物品,林鸿涛这才想起院子里的林明煜。
“怎么?还没有找到吗?”
林明煜低头不语,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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